年轻男孩子的泪又簌簌地落下,他眼眶通红,彻底绝望了。
“我恨你。”他说。
0106 106 妥协
物理辅导班早就结束了,聂凭学也不再去天鸣的体育馆运动。她们之前十几年都没有碰面,这下更是没有遇到的机会。也许她们会在什么颁奖仪式或者优秀学生采访的时候再见面,单善没怎么想过这件事,她只是记挂着他校服下的身体,毕竟只跟一个人做容易厌烦,而贺青橪屁话实在太多。
无论如何,她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,完全没准备会接到聂凭学妈妈的电话。
电话打来时她正在考点的酒店准备休息,电话那头的年轻女性先自报家门,说是某某律所的律师,随后把事情简单叙述一遍,给她发来地址。
单善跟教练说了声,坐车回了洛平,直奔洛平一院。
穿西装的女人在门口等着,联系到她之后带她去了住院区,她边走边讲:“……虽然事发地没有监控,但附近两个路口都有。已经从委托人的指甲和衣物提取了DNA,正在鉴定。如果物证吻合,那么您哥哥将面临三个月至三年的刑罚。”
“请你和他的律师对话。”
“您哥哥并没有请律师,委托人想跟您谈谈和解的事。”
聂凭学面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,盘着发髻的中年女人陪护在旁边,而单琮云站在门口。
见她进来,单琮云迎上来,有点着急:“我不是让你安心比赛吗,你怎么还来?”
单善握住他的手稳了稳:“没事。我过来看看。”
“你当然没事了。”聂亭友冷哼一声。
这次见单善和上次看见她,聂亭友的心情可以说是天差地别,她怎么也想不到,她以为的校园爱情会闹到她儿子差点死掉的地步。
聂凭学那个竞赛班已经拆了,有名次的在等通知,没成绩的分到普通班级去学文化课,他不需要再去学校。但他还是按照学校的作息学习,白天待在学校阅览室,等后勤老师下班,他就去付费自习室,待到十点再回家。
就在他去自习室的路上,一伙二十多岁的男生推搡着他进了小巷。所谓“离我妹妹远点”的警告,变成了骨折和吐血。
聂亭友接到电话的时候,几乎不敢相信这幼稚恶劣的说辞。而那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罪魁祸首,浑然没有认错的态度,开口就是要多少钱他都会赔,但仍然坚持,如果她儿子再出现在他妹妹身边,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。
简单?
聂亭友气到发疯,当场就要报警,聂凭学攥着她的衣角,嘴里全是血沫,他话都说不出来,乞求地摇头。
现在也是这样。
她只是表达出不高兴,聂凭学就拦着她了。
聂亭友忍住不快:“行,行。我知道,我先出去,你们聊。”她掖好聂凭学的被子,柔声道:“妈妈就在外面,你放心。”
聂凭学点点头,聂亭友起身,一把攥住单琮云,把他拉了出去。那个律师跟着聂亭友,顺便带上了门。
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,单善坐到床边:“你还好吗?”
“嗯。”
单善从怀里掏出手帕,擦了擦他的脸:“怎么又哭了?”
他轻轻搭住她的手指:“疼。”
“哪里疼?”
“都好疼,分不清楚。”
“那怎么办呢?”
聂凭学握住她:“我们……还像以前那样……”
“这是你的条件吗?”
聂凭学僵在那里。
“我跟你在一起,换你不告我哥?”她笑了一下,“你认识我时间也不算短了,好像没有我想象中的了解我。第一,我不喜欢被人威胁,第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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