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。
“醒醒。”指腹下的触感仿佛柔软的水蜜桃,往日里白里透红的面颊略显苍白。
塞缪尔拉起她一只手,来回揉搓她指尖的刺眼血迹。
“你手上怎么有血?”
蓝花花终于睁开眼睛,困倦中的浅浅鼻音还带着种撒娇感,她看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指敷衍道,“可能是上火流鼻血……”
“不可能。”
塞缪尔皱眉笃定。这几年他们怎么养她的他又不是不知道,含着怕化了,捧着怕摔了,就算在家里也恨不得天天抱着她,时时刻刻关注她的身心变化,比对他们自己还上心。
她没来之前,他们四个都是各忙各的,偌大一个庄园基本只有管家和男女仆。她来之后,除了克瑞斯那个在上学的小鬼,庄园里每天至少都会留一个人陪她。
虽然很肯定不是流鼻血的原因,他还是不放心托起了她的脑袋。鼻腔干净没有受伤的痕迹。
掀开被子来回打量她,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划过他的脑海。塞缪尔把她翻了个身背对他,浅色睡裙上斑驳的血痕异常显眼。
冰凉的肚子盖上来一个暖呼呼的物体,蓝花花把那个物体压住继续睡。
原本想叫她起床告诉她发生了什么,顺便再带她处理的塞缪尔,瞅瞅自己贴上去然后被无意识压住不放的手掌,无奈妥协。
用被子把蓝花花裹严实,他抱起她。
塞缪尔发现自从两年前他偶然一次工作太累吹了凉风引发头疼,蓝花花给他做了一碗面条,战战兢兢端到他面前之后,他看向碧绿的青菜叶,软硬刚好的荷包蛋,还有香气四溢的鸡汤底细面。
可能是蒸腾的水汽遮住了他的眼镜片也糊住了他的脑子。从那时起往后的日子,自己对她基本就是无底线退让。
即使面对她时,他依然是一副严肃样。
典型口嫌体正直,伊莱曾如此评价。
等蓝花花彻底睡醒,她刚要因为觉得屁股底下不舒服而扭动,就被人制止住。
“别乱动……刚给你换好。”言语间有不易察觉的诡异停顿,塞缪尔坐在沙发上,正面揽住她腰腹的胳膊略微收紧。
?
她眼里浮起的问号在对方耐心解说下渐渐消退,蓝花花略低下头,似乎在思考。
原本想她还有什么疑问,他都可以一并解答,或者因为给她换的人是他而恼羞成怒埋怨他,没成想——
蓝花花忽地看向塞缪尔双眼发光,“那我从今晚开始这几天是不是可以回我房间自己睡?”
自从九岁那年跟雷文一起度过了一晚,接下来就仿佛开启了什么奇怪机关,从那之后她晚上基本没怎么回自己卧室睡过觉。当天晚上伊莱就把她拐带进他的房间,心痛表示小宝贝你送我的礼物我很感动,但是还不够,不如你今晚就从了我跟我一起睡。
可惜了即使没人躺却每天还都保持整洁干净的床铺。
本以为对方会生气的塞缪尔:“……”
确实,她对此事好像没概念,家里四个虽然有指导她学业,但没教过她这方面的事情。
思绪回笼,他心碎了,没想到蓝花花居然这么排斥跟他们睡,明明他们的床大到可以在上面随意翻滚。
“可以。”塞缪尔干巴巴回应。
他转移话题,“本来想跟你说下周开始送你去上学,但这些天先好好休息,上学的事过一段时间再说。”
听到后半句话的蓝花花萎靡下来,大喜大悲不过如此,她面色沉痛看向塞缪尔,“我必须每个月来一次吗?半年或者一年来一次不行吗?这样就不会耽误去学校。而且我觉得就算来了也可以去上学啊,现在已经不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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