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,”塞缪尔声音干涩,破天荒透出些许恐惧,“是怎么回事……”
蓝花花醒过来后是离她最近的雷文先发现她视觉有问题的,因为脑内血块压迫了视神经而暂时性失明,主刀医生检查完毕告知她的家属们,“血块消下去就好,具体时间不好说,得看她自身体质,少则几个月多则半年一年都有可能。”
医生离开,病房寂静无声。
她目不能视,又总觉得现在气氛很怪,好像大家如芒的视线都聚集在她身上,直觉不是开口好时机,于是她只能慢慢摸向自己绑着绷带的额际,没想到手刚抬到一半就被人捉住。
呃,这个手是属于谁来着。
蓝花花另一只手摸索上去,结果又反被握住。
“……伊莱?”
她迟疑了下。
握住她另一只手的手紧了紧。
好吧,原来有两人分别拉着她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一周。”
克瑞斯沙哑的声音响起,像是通宵熬夜了很久。
仿佛猛然想起来,蓝花花急切道,“那个男同学怎么样了?他没事吧?”
“花花还有闲心关注你那个同学,真是好孩子。”雷文一脸温和,却让蓝花花哆嗦了下。
“不不、不是他的错……”她两只手吃痛,却仍旧坚持结巴道。
伊莱摸上她的脸,亲昵点点她的鼻尖,“小鸟翅膀硬了,觉得自己病好了可以任性妄为,那不如我们回家算算账?嗯?听听我们的小骗子都有什么想说的?”
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蓝花花秒跪,“对不起,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“从今以后你不用去学校了,学习方面我们教你。”塞缪尔一开口就拿捏住了她七寸。
“可……可是……”后者还想垂死挣扎。
“小奶奶觉得自己这幅样子还能去上学?”
呜,克瑞斯也变得好可怕。
她与他们之间那层薄如蝉翼的某种隔阂,在她回家养伤的这段时间被捅破了。
她像回到了九岁那年让人事无巨细,事事亲力亲为的照顾。
而现在这种照顾甚至更加令人发指,从内衣到外衣她就没自己动手穿过,还经常真空上阵,根本无法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。
他们不允许她离开太远,就像是雷达,超出范围就会发出警报。
这几个人仿佛得了肌肤饥渴症,总要触碰到她才安心。
虽然,她这个瞎子暂时也没法跑多远。
瞎了之后倒是乖巧不少,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,恢复视力这事也不是那么着急。
蓝花花窝在雷文怀里昏昏欲睡,后者正在书房处理工作。
本来专心浏览文件的他冷不丁放下活,掌心覆上她的小腹,手指又顺着小腹向下探去摸了摸,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绷紧身体,又涌出小股鲜血。
“到时间该换一下了,花花。”
坐在卫生间坐便器上,耳边是包装袋撕开声,蓝花花从头红到脚,下半身血液奔涌更快了。
只要我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雷文。
但对方熟稔地擦净血液,再替她把贴好的裤裤穿上,动作流畅完全没有不自然的意思。
“脸怎么这么红?”雷文眼尾弯出笑痕,“在害羞?”
鸵鸟蓝花花想把头埋起来,但她眼瞎估错了位置,一头把自己埋在了雷文的双腿间。
后者隐隐抽了口气,一把捞起她。
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坚硬东西抵住了她脑门?搂住雷文脖子的蓝花花一脸迷茫。
除了眼睛仍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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