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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九没有声张,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牛肉汤不打算闹大,便只命令岳洋去找步早,没通知其他人。
岛上一片奢靡享乐的景象,他们并不知道新来的厨子小步可能有不对劲之处。
牛肉汤从纷乱的人群中穿过,没有理会赌徒们的招呼,她冷着脸径直走向小老头所在的方向。
有人疑惑地问道:“宫主这是怎么了?”
“她总是这样子时不时的生气,不愧是小老头的女儿。“
“别管她了,咱们继续赌,押大还是押小?”
“小小小!!”
“大!我押大!!”
赌徒之中,一向沉迷赌博的沙曼望着牛肉汤的背影,微微皱起了眉。
小老头房门紧闭,牛肉汤在门前犹豫片刻,道:“小老头,你知道步早是怎么回事吗?”
里面毫无动静。
牛肉汤挪挪脚步,又安静地等了片刻,依旧不曾得到回应。
她转身想走,里面响起小老头的声音,那声音一如既往,和蔼而平和:“他的厨艺很好,我很喜欢最近这段时间,都要有劳他了。”
牛肉汤微微松了口气。
一门之隔,屋内的小老头面容扭曲,手背青筋暴起,极力压制着心中怒火。
小老头这辈子追逐着自己的野心,到头来发现无人可信。
就连牛肉汤,他的女儿,小老头也不敢信任。
牛肉汤在门外站了片刻,小老头一直不开口,她便告辞,转身离开,迫切地想要找到步早。
小老头听着牛肉汤的脚步声远去,房间内的死寂像海水般一点点将他淹没。
*
落日西斜,岳洋还没有找到步早,天地间染上橘黄,海面波光粼粼,金光闪烁。
步早坐在崖上看海,心情愉快。
当太阳彻底沉入海平线之下,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之际,步早戴上自己的面具。
那是一张漂浮的古怪笑脸,在昏暗的夜色里靠近出现在他附近的所有人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掀翻,天旋地转,眼前一黑,疼痛难忍,浑身无力。
掌门大人像只幽灵一般,行走在小岛之中。
深夜里,没人发现不对劲,各自沉迷在自己的空间里。
岳洋已经躺在床上,盯着床顶发呆,思考步早的去向。
牛肉汤心事沉沉,在赌坊中发泄情绪,赢到手软。
而宫九的房间内,沙曼颤抖的手再次握住了鞭子。
于是连鞭子也一同颤动起来。
宫九急促地呼吸着,兴奋与期待叠加,鞭子还没落下,他已经被欢愉所包围。
“打我!动手啊!”
宫九注视着沙曼,双目赤红,声音喑哑。他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,露出白玉似的胸膛。
沙曼隐忍闭眼,重重地甩下鞭子,破空声、鞭打声、满是欢愉的闷哼声接二连三,连续挥打数下,沙曼下手愈狠,恨自己在这里做这种事情。
地面被窗棂分开的月华忽然蒙上一层阴影,吱呀一声,房门缓缓开启,一道影子撑着门,笑道:“你们在玩什么?”
沙曼手一抖,扔了鞭子,转身狼狈地看着这不速之客。
那人身着黑衣,长发飘飘,面具上月牙般的笑眼如黑洞,被月光照着半边面具,一半暗沉,一半惨白。
他微微歪着脑袋,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房间中央的二人。
宫九面上犹带红潮,但眼神极为镇定冷静,他缓缓站起身,拉拢了自己的衣物。
他的白衣已经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,月色之下,分外诡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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