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轻舟终于走过来了,玉罗刹看得分明,这货一步三挪,在他身边还特意听了一会儿,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师父与师兄之间的争吵。
玉罗刹望着他年轻姣好的面容,心想,最近的年轻人都很难琢磨。
晓轻舟捡起地上的面具,用蛮力摁住重溟,将面具给他戴了回去。
“掌门,你这次怎么手软了?”
“……他说我不想看见他的脸是怎么回事?”
用问题回以问题,透露出不少的信息。
晓轻舟绑好绳子,抬眼看向掌门,道:“你不是一直嫌弃他脸上的印迹吗?”
“我没——”
一阵脚步声从外面疾奔而来,伴随着脚步声,是哗啦啦的水声。
“哗啦”一声。
一桶水从天而降,将重溟以及晓轻舟淋了个透心凉。
掌门被波及,衣裳湿了半截,滴滴嗒嗒往下淌水。
重溟和晓轻舟更惨,浑身湿透,衣裳白换。
冷血惊讶地望着乌渡,对方手里提着一个木桶,表情认真。
“乌渡,你为什么向他们……泼水?”冷血不确定地问。
“让师兄醒酒。”乌渡义正言辞地说,“这招最有效了。”
难怪重溟一发酒疯乌渡便跑了,原来是想让重溟醒酒。
……但哪有这种醒酒方法啊!咸鱼派专用吗!
晓轻舟沉默地抹了把脸,头发湿哒哒的垂在脸侧,水珠如泪,泪痣如血,妖冶之感更重。
他笑了起来:“这个醒酒方法很好,你们想试试吗?”
“……不想。”
陆小凤摇摇头。
重溟僵在原地,他在短暂地呆滞之后终于回过神来,惊讶、慌张、镇定,情绪稳定得很快。
他默默地重新系好脑袋后面的绳子,神色莫测地望着掌门。
掌门正揪着自己打湿的衣裳,抬眼和重溟对上视线。
“你清醒了吗?”掌门说,“你们都坐回去,听我说话。”
重溟阴沉沉地看他片刻,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晓轻舟也回去了。
气氛相当严肃。
玉天宝不会读气氛,小心翼翼地说:“不该换衣裳的吗?”
这么冷的天,就算内力再深厚,也不能穿着湿衣裳熬啊。
玉罗刹一个脑瓜蹦子敲在他脑壳上:“闭嘴,安静吃你的饭。”
步早心想,玉天宝这张嘴能得罪所有人,要当罗刹教教主,实力必须得强得离谱。
三名弟子回座位,步早也坐下,首先端起酒盏,提起酒壶,给自己斟了酒。
众人都瞪着他,难以置信于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选择喝酒。
他们想了又想,隐隐冒出一个答案,但那答案似真似假,让人不敢想。
步早一连喝了四盏酒,烈性酒下肚,依旧神色清明——他似乎酒量很不错。
“——你难不成在紧张吗?”玉罗刹问道。
教主大人敢问也敢想,语气略显轻佻,带有几l分幸灾乐祸。
“闭嘴,我在思考。”掌门大人如是说。
玉罗刹:“……”
还有空思考吗?恐怕脑子里都装满了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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