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安好。”
“好,”赫连洲将林羡玉放下,“辛苦了。”
萧总管将盘盘碟碟端到桌上,今天的饭菜很是丰盛,也是王府半月来第一次聚齐。
所有人都在,林羡玉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,连带着萧总管都高兴起来,
林羡玉喝了一口羊肉汤,第一次觉得羊肉如此鲜美,简直和母亲炖的鱼汤一样好喝。
他的心情再一次愉悦起来,拿起筷子,热情地给桌上所有人都夹了一块肉,最后到了乌力罕,他也大人有大量,夹了一块肉放进乌力罕的碗里。乌力罕满脸的嫌弃,当着赫连洲的面又不能扔,最后只能愤愤吃掉。
赫连洲眉目舒缓,嘴角挂着浅笑。
吃完饭后,萧总管主动提到:“王爷,殿下想在院子里栽树,老奴想着栽树耗时太久,不如移一棵过来,现在也正是开花的时节。”
赫连洲说:“可以。”
林羡玉中午哭了太久,吃完饭就回房睡觉了,一觉睡到申时二刻,忽然被院外的吵嚷声吵醒,睡意被打扰,便很难再续上。他揉着惺忪睡眼出了门,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。
院子里竟然凭空多了一棵硕大的槐树。
枝条弯曲,绿叶密集,亭亭如华盖,在地面上落下一片阴翳,正好遮住了躺椅。
萧总管站在一边指挥,看到林羡玉,笑着说:“殿下,如何?”
林羡玉开心得不得了,跳下台阶,兴奋道:“萧总管,你是世上最好的总管!”
萧总管哈哈大笑,他抚须望着林羡玉和阿南满眼新奇地围着槐树转,眼中含笑。
这王府,终归是热闹起来了。
他原本还在担忧,小殿下和王爷走得愈发亲近,会耽误王爷再娶妻。可转念又想,王爷都如此上心,他便不能亏待了小殿下。
以后的事,以后再说。
第二天,宫里传来消息,太子要召见赫连洲,赫连洲穿戴整齐后,便只身赴会。
太子发了一夜的火,仍无法平息。
赫连洲走进东宫时,宫人尽皆退去,宫中昏暗,只有一排红烛阑珊亮着。
满地全是赫连洲昨日呈递的簿册和奏疏。
“赫连洲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太子索性撕破了脸。
赫连洲的奏疏写得隐晦,用意却很清楚,太子一党躲得过呼延穆案,躲不过渡马洲贪墨案,纵使躲得过贪墨案,躲不过他为压制赫连洲,引外敌入境之罪。赫连洲总有办法,逼他做出一个抉择。
太子再不情愿,也要了结一桩。
他若不想被天下人指责,便要引血剜肉,拿出大笔银两和粮谷,去赈灾救民,方能免罪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太子踉跄走来,直冲着赫连洲怒吼:“别假仁假义地把百姓挂在嘴上,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,你觊觎皇位很久了吧。从你母妃被打入冷宫,从你在冷宫中降生,从你六岁离宫那日起,你就在觊觎那皇位吧,忍了这么多年,装了这么多年,终于忍不住了?”
赫连洲长身玉立,眼神睥睨,“皇兄,臣弟只是例行公务,呼延穆案是在迎亲途中、在苍门郡发现的,而渡马洲贪墨案则是边防巡查中无意间发现。王兄若不信,可以去问监察司的几位官员,簿册清楚,权责清晰,一切待父皇与皇兄定夺,臣弟不敢有僭越之意。”
“不敢?你还有什么事不敢?”
赫连洲缓缓抬眸,说:“臣弟不敢引外敌制造内乱,不敢向斡楚部落输送万金,不敢不顾几个乡的饿殍满地,臣弟不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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