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顿了顿,缓缓地起身,感激地道谢。她慢腾腾地挪到车边,梁小飞让平板车一头靠地,老太太自己扶着爬了上去。
小丛和坨坨蹲在路边看大鹅。兜明看着大鹅的眼神越来越热烈, 让一旁的坨坨都无法忽视。
“你干嘛那样看鹅。”坨坨偏过脑袋问。
兜明小声回道,“我想吃。”
云善中午睡了两个多小时,现在没有犯困, 在西觉怀里坐着,跟着一块看大鹅。
老太太自己安静了会儿, 突然紧张又大声地说,“你怎么抱着我家孩子?你是谁?我不认识你。”
梁小飞和妖怪们齐刷刷地看向老太太。
老太太快速站起身, 要爬下平板车,梁小飞怕她摔到, 赶紧去扶她。老太太快步走到西觉面前,蹲下身要去抢云善。“这是我家孩子。”
西觉冷着脸,抱着云善走向另一边。
老太太扯着嗓子喊,“你要把小雪带去哪里?快把小雪还回来。”
“奶奶,这不是小雪。”梁小飞解释,“那是人家的孩子。是个小男孩呢。”
“小男孩?”老太太皱起眉,带着满脸褶皱跟着动了动,好半天说了句,“小男孩啊?那不是我们家小雪。小雪是女孩。”
“奶奶,你回去坐着吧。”梁小飞赶紧扶着她往车边走,“这么冷的天踩在地上多凉呀。”
“是有些凉。”老太太边回应梁小飞边自己嘀咕,“我怎么一只脚凉,一只脚不凉?”
她低下头看到自己有只脚上没穿鞋,不高兴地说,“我鞋呢?”
“奶奶,这得问问你自己呀。你鞋穿哪去啦?”梁小飞把人扶回平板车上坐着。
老太太低着头想了会儿,说,“我想起来。割麦子的时候,大勇不下地干活,天天在家睡觉。只有小雪妈自己一个人干活。她一个女人在田里累死累活地干,中午回家还要烧饭给大勇吃。”
“我知道后气不过,拖了鞋子抽了大勇一顿,把他撵下地干活去了。”
说到这里,老太太有些懊恼。“大勇小时候身体不好,我和他爸疼他,不舍得让他多干活。谁知道,养着养着他竟是一点活都不愿意干了。”
“本来想着给他找个媳妇儿,让他媳妇儿管管。谁知道,结婚后还是这个样。”
“这个人丢了很长时间了呀。”坨坨小声对一旁的小丛说。今年割麦子的时候已经过去快半年。“那她也光脚很长时间了。”
“不像。”小丛说出自己的看法,“她虽然这儿不太正常。”小丛指指自己的脑袋,又说,“但是你看她衣服并没有多脏,穿着的那只鞋子只是脏了一点。显然没丢多久。”
“可是她说鞋子是割麦子的时候丢的。”坨坨据理力争。
“小飞哥说她得病,忘掉很多事情了。”小丛猜测,“或许,她的鞋子根本就不是割麦子的时候丢的。她可能是忘记自己丢了鞋子。”
坨坨想了想,觉得小丛说的很对。
西觉抱着云善站在路灯下,并没有过来。刚刚老太太要来抢云善,这让他很警惕。
“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?”兜明有些烦躁,“我肚子饿了。”
小丛说,“得等老太太的家里人来接她。”
正说着,有辆小桥车缓缓地经过他们,停了下来。车门打开,一个扎着低马尾的瘦个姑娘怀里抱着个包,跨上绿化带,跨过矮小的灌木,往他们的方向奔过来。
“这个不是玉雪面包屋的店主吗?”坨坨一眼就认出来人。毕竟前天这人还冲他们吼,差点吓到云善。
那天他们回家后和小飞哥说起,小飞哥告诉他们会员卡是人家冲钱的,买东西直接扣卡里的钱,所以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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