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很久, 梁小飞心里慢慢平静下来,给颜牧辰发消息询问:他判多少年?
颜牧辰:他的情节很恶劣, 还参与了一些其他的事情。判的无期徒刑。
梁小飞:他的家人呢?去国外了吗?
颜牧辰:没有。他的儿子也参与了他的事,现在也被抓起来。被判了二十年。
梁小飞深吸一口气,缓缓地吐出来。谢洪生也应该家破人亡才对。梁小飞嘴角挂起一丝冷笑,像这样家里两口人在牢里,不得见面,也算是另一种意义的“家破人亡”了吧。
他在椅子上坐了许久,突然站起身,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爸妈。
梁小飞匆匆往外走,丢下一句,“我晚上回来。”
坨坨正拿小勺给云善喂冰糖雪梨水,好奇地问,“小飞哥,你去哪里啊?”
梁小飞已经推门出去了,并没有回答坨坨的话。
云善砸吧砸吧小嘴,很有点幸福。今天下午,他加餐啦。吃了从来没吃过的小甜水。坨坨一点都没浪费,把煮烂的梨肉一点点挖出来也全都喂了云善。
“我感觉小飞哥心情不好。”坨坨和坐在桌边做手工的小丛说话。
小丛停下手,抬起头,肯定道,“是不好。”他也察觉到小飞哥语气里的不开心。
“回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?画画还能把人画得心情不好吗?”坨坨小声嘀咕。
坨坨把梨肉刮得干干净净。云善还没吃够,直到坨坨把空空的梨皮举起来给他看,他才确定没有东西吃了。坨坨向他许诺,“云善,晚上再煮一个梨给你吃呀。”
市区的公交车上,梁小飞看着窗外发呆。事情发生后,他怨恨过父亲,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男人,突然变成一个欺瞒家人的赌狗。他甚至不负责任地从高处跳下,一死了之,把烂摊子留给母亲和他。
母亲受不不住打击,精神恍惚,意外离世。然后这世上就剩他一个孤苦伶仃。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父亲自己去赌博造成的。没想到是被人害的。
虽然他知道父亲有责任,但是父亲在他心中形象实在是太好了,他不愿意破坏。他不可避免地把大部分责任推到谢洪生身上。如果不是谢洪生引诱父亲去赌博,现在梁氏一定好好的,父亲不会跳楼,母亲不会出意外。他的家庭一定还和以前一样好。他现在可能都结婚了。
梁小飞把脑袋埋进胳膊上,默默地流着眼泪。
转了一趟公交后,他来到市区最边上,最偏僻的墓园。他尽最大努力让父母安葬在一起。小小的墓碑上,放了父母的黑白照片。梁小飞蹲在墓碑前絮絮叨叨地把自己最近的事情说给父母听。
他在墓园呆了很久,天快黑时才站起身慢慢离开。看着城里的霓虹,他无助地擦了把脸。
“小飞哥怎么还不回来呀?”天已经黑了,坨坨和兜明站在小桥边等着。晚饭早已经做好,就是一直不见梁小飞回来。他们就来了小桥这边等。
“他说了晚上回来。”兜明站在路灯下,时不时地向远处张望。。
“可是现在已经7点了。”坨坨猜测着,“我5点半的时候给他打电话,他就说正在回来。小飞哥一定有事。”
“能有什么事?”兜明想不出来,小飞哥一直和他们在一起,没见着发生什么事呀。
“砰——”远处传来一声响,天空上炸开一朵绿色的大烟花,很是漂亮。
坨坨仰起头看,“哇——”
“这个烟花好漂亮呀。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