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被刁难,都说是刁难了,自然无凭无据。
而金明池夜市这件事,杨變指控张穰,可张穰乃朝廷官员,还是一厢都指挥使,哪怕杨變有证人、供词都指向此人,但只要此案没经过审刑院、大理寺和刑部,就不算铁案,哪怕他身为皇帝都不能随意处置。
其实此事往大里说,之前杨變的行举算得上动用私刑了。
“这样吧,你先回去,此案交由审刑院来审,一旦查清落实,朕定给你个交代。”
杨變也没胡搅蛮缠,转头走了。
不过并没有完,接下来他开始常驻审刑院,俨然打算全程跟进,审刑院知院官杨准现在看到他就头疼。
因为此人不光蛮横,还十分不讲理,但凡中间审刑院这做出半点不当之举,他便要阻止,还频频干涉审案过程。
杨准也找宣仁帝告过状了,但根本没用,因为此人认死理,他认准了有人害他,笃定了张穰背后还有幕后主使者,就是为了陷害他这个大昊的功臣。
因此谁拦咬谁,见人就咬,无法无天。
一时间,事情在皇城内外掀起了轩然大波,而杨變也得了个‘疯狗’之名。旁人再提起他都不用指名道姓了,只说那疯狗,该懂得自然就懂,当然这是后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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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哭了?”
就在杨變各处胡作非为之际,元贞正在养着病。
听希筠说了此事后,她诧异地扬起眉。
希筠一脸纠结,她万万没想到那目中无人的西北蛮子竟是这等人。他的目中无人呢,他的桀骜跋扈呢?
“我是听马押班手下的陈珪说的,说那人硬赖在福宁殿不走,死缠烂打非让圣上给他做主。至于真哭假哭,应该是……假哭吧?”
希筠说得犹豫,也是实在想象不出那样一张恶脸是怎么哭的。
元贞不置可否,也觉得是是外人夸大了说辞,倒是死缠烂打比较真。
此事元贞并没有放在心上,眼见自己身子也好了,她便打算去一趟蒋家。
翌日,天气晴朗,风和日丽。
元贞登上香车,出了皇宫。
由于是访亲,出行并不需高调,只带了希筠和四个禁军侍卫,马车也十分低调内敛,看不出宫里印记。
蒋家这边是提前收到消息的,车刚到蒋府门前,大舅母乌氏就带着人在门前候着了。
“可算来了,多日不见,公主可还安好?凑巧今天家中有客,你舅舅在前院待客,让我们来迎你。”乌氏亲热地拉着元贞说。
一旁,蒋慧蒋静都在,还有二舅母戚氏,以及一些侍女仆妇们。
蒋静一边笑,一边冲元贞挤眼睛,只是碍于长辈在,不好挤上前来说话。
几人被仆妇们簇拥着往里行去。
蒋家的宅子还是老样子。有道是上京居,大不易。上京城繁华,但人口也多,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,饶是蒋家这般家中有几个武官,出过一个妃位女儿的人家,整个蒋家也不过四进半的院子。
四进是宅子,剩下那个半是园子。
碍于当下风气,家中稍微有点空地的,都得在家中置办个园子,也免得被人嘲笑,蒋家自然也不例外。
因前院有客,一行人未到前院去,直接去了后院。
来到正房,进了花厅。
元贞打量了下,摆设与她记忆中相差不大,虽各处可见陈旧,但四处布设皆是一尘不染,又有各式摆件及时令花卉点缀,倒也称得上古朴素雅。
坐下后仆妇奉了茶来,几人开始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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