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西军用来对付骑兵的弓弩,是完全不起任何不作用的,只能用血肉之躯顶着盾牌硬抗之。
更何况是扛过三次冲锋。
当时真算得上是用血肉之躯去硬抗,事后杨變重伤躺了两个月。
原以为攻破西狄,当天下太平,再无忧愁,万万没想到之后又发生那么多事,西军将领各奔东西,义父及他被朝廷猜忌,招入上京。
这也是杨變为何总是讥诮愤世嫉俗,因为只有经历过绞肉场似的战场,一次次眼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个在自己面前倒下,才能明白这一切有多么的荒唐可笑。
榭中静了下来。
许久——
“你觉得北戎会不会有一天打到上京来?若神卫军交由你操练,马军司的战马尽数与你,能否在北戎打过来时阻之?”
杨變看向元贞,这一次罕见凝重,不若方才还有几分说笑之意。
“你一女子为何竟关心这等事?”
“难道你瞧不起女子,女人便不能忧国忧民?”
“我倒不是觉得你不能忧国忧民,只是……”一时间,杨變竟不知该用如何言语去形容。
开始,他只当她是个只知穷奢极侈的公主,后来见她斥自己侍女,他心想她还算是个明白人。
后来这一次次的经历。她多变又善变,这一切都给她整个人身上蒙了一层纱,让他看不清她究竟想干什么。
“勿要扯这些闲话,回答我方才所言。”
杨變认真地想了想:“北戎打到上京也不是没可能,一旦太原失守,少了这座重要的据守城池,北戎一旦在河东一带突破防线,将是一马平川,直接可达上京附近。”
上京的地理位置其实并不好,处于平原之上,无险要可守,只有一条黄河勉强算是险要,朝中不止一次有人建议迁都,俱是不了了之。
“若是在平原上遇见北戎重骑,力敌是不能了,只能拿人命填。”
“所以太原很重要?”
杨變点了点头。
“所以最近太原中山几地战事告急,权少保一改之前闭门养病,就是想去太原?”
杨變浑身一震。
这一次是彻底改变看元贞的目光了。
他看着元贞,元贞直视着他。
许久——
他突然咕哝道:“所以我怀疑你之前说的那些话,你根本不是想帮七皇子夺嫡。”
元贞的心一跳:“那你说我是为甚?”
杨變有些烦躁:“我怎知你想做什么!”
“将军何必追根究底这些无谓的事,大家互利互惠,岂不两全其美?”
如何互利互惠?
帮权中青去太原?如何帮?
“你能帮我义父去太原?”
元贞抿了抿嘴:“只能说尽力而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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