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。
杨變终于摸到梦寐以求的脸了,果然皮子就像花瓣那么软。
头发丝都是香香的,怎么这么好闻呢?
“竟然敢在我脸上画画?罚你给我闻香香。”
元贞本来睡着了,半梦半睡之间感觉到一种压迫感,她透过眼皮缝隙看见是他,想醒但一时竟醒不过来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摸自己的脸,摸着摸着又去闻她的头发。
就这么半跪在她面前,头低垂着,嗅着她的发丝。嗅着嗅着,整个脸便埋在了她的肩头上。
他不知道自己很重吗?
而她,在养病!
什么画画,闻香香?
她没有!他无耻!
此时元贞已经醒过来了,感觉自己能动了,可她却又不想动了。
罢了罢了,权当是给他甜头了。
大概就是本以为要付出很多,谁曾想这人是个奇葩,竟就沉醉于摸摸小手摸摸脸闻闻头发这种小动作。
元贞心中甚至有种诡异的负疚感。
可接下来,她就没这种感觉了,因为此人又换了个方式折腾她,他把她揽进了怀里,并霸占了她的位置,同时还用了她的专属靠枕。
不过他也没做什么,只是亲了亲她额后,就这么抱着她睡觉。
睡觉?
元贞听着耳旁如擂鼓般的心跳声,一通吃惊诧异后又转为平静。
她从未这般听过男子的心跳声。
那梦里,她也曾与慕容兴吉有过这般亲密的姿态,但却从未这般过。
是她的心从来不静,杂念太多,也是慕容兴吉虽宠爱她,但其实一直防着她。那人喜怒无常,有时候待她极好,有时候又恨她仇视她。
只有喝醉了,对方才会说几句心里话。说他知道她的心不在他这里,说她是故意不想怀上他孩子的,说他知道她心心念念就想逃走。
那会儿自己是什么反应?
只觉得这人很是可笑,两人是敌人,他是她国破家亡的仇人,他还想与她怎样?他有大妃,有正妻,说白了她不过是他的妾,是他被囚禁的禁脔,他还想与她怎样?
而且,她若想逃早就逃了,可爹爹还被北戎囚禁着,她不会走也不会逃。除非哪天等爹爹驾崩了,她才会动这个念头。
慕容兴吉似乎也明白这点,一边时不时让人去看顾爹爹,吊着他的命,一边一再警告让她不准逃,不然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会把她抓回来。
元贞也就回想了一会儿,就不想再回想那些梦里的记忆了。
她在想自己此刻为何会感到心静,明明不该如此的。
想了半天没想明白,而今天的风实在熏人,然后她又睡着了。
过了一会儿,门处出现了一个人影。
而后是两个人影。
绾鸢和希筠蹑手蹑脚地探头看了看屋里动静,又蹑手蹑脚地离开了。
离开时,悄悄把门关上了。
希筠噘着嘴。
绾鸢知道她在沮丧什么,却只是叹了口气失笑了声,什么也没说。
二人并未发现,就在她们转身出去那一瞬间,窗下那高大的男人睁开了一双虎目,却见二人出去后,转瞬又合了上。
风和日丽,今日的风实在熏人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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