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什么……”
她润了润有些干的嘴唇,“大夫可是说了,最后一个月不能……”
“我知道,我不做什么,你快睡。”
说是这么说,被窝里的温度却急转直上。
元贞只觉得颈上一片炙热,他鼻息像火似的在她颈后肩膀上燎着,燎得她也忍不住跟着热了起来。
“真不行。”
她忍不住动了一下。
“我知道不行,就是难受。”
他脸埋在她肩上,声音小小闷闷的,分外可怜。
元贞想,他确实忍得太久了,自打她有孕后,前三个月处于养胎期,尤其她胎像本就不稳,他也就什么也没说,成天当和尚。
过了三个月,他又怕伤着她肚子,每次都是忍到实在忍不住,又或是让她用手帮他。
每次看他强忍的可怜样,元贞真是又怜爱又想笑。
“要不——”
不等她把话说完,他就把她的手拉了过去。.
康夫人来看元贞,又说起最近马夫人让人四处典当东西的事情。
这几天她没事就来了,全程给元贞转述马家的鸡飞狗跳。
也是襄城就这么大,有点什么动静大家都知道了,其他人还看得懵懵懂懂,康夫人却碍于康转运使的身份,早就知晓其中内情。
如今马府可谓是一朝转贫,能卖的都卖了,不能卖的也卖了不少,估计如今马府上下,除了那座官邸,也就剩下一群人了。
“她还逼着儿媳妇拿嫁妆给家里填窟窿,可她那大媳妇也不是好惹的,扭头就让下人套车要回娘家。她那二儿媳倒是挺好拿捏,被她拿捏了不少东西出来,可二儿媳转头一见大嫂什么都没往外拿,顿时不愿了,不敢跟婆婆闹,就跟丈夫闹,闹得家里是鸡飞狗跳……”
康夫人说得绘声绘色,让人如亲临现场。
元贞也听得有滋有味。
听完后,她笑着说:“人做错了事,总要付出代价,之前捞得有多爽快,现在再拿出来即使肉疼,也不要抱怨了。”
“可不是,让我说就是该。”
康夫人附和道:“你说他们胆子多大啊,竟敢这么个贪法。若非让光化军抓了个现行,怕是谁都不知道,他还竟敢有脸来找我家老爷,让他帮忙说情,这事是我家老爷能掺和的?”
她心有余悸地按着胸口,一副不敢想象的模样。
“幸得杨将军手下留情,若是换做别人,想故意坑他,估计转头就捅给朝廷知道了,到时候抄了马家都是轻的。”
“得饶人处且饶人吧,”元贞抚着肚子,“我如今快生了,就当给孩子积福。”
“您两位是善人。”
康夫人又坐了一会儿,就走了。
等她走后,希筠疑惑道:“这个康夫人真是怪,就算她跟那位马夫人再不对付,也不至于如此幸灾乐祸,隔两日就跑来跟公主说马府发生的事。”
元贞笑了笑:“那你猜猜她为何如此做?”
希筠想了想,实在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只能求助地看向绾鸢。
一旁的绾鸢见到她这副模样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元贞也笑着点拨她:“康转运使和马提举也算同城为官多年,要说常平司的事一点都不知道,那肯定是骗人的。不过是装糊涂罢了,毕竟此事与他无关,又不想随便就得罪了整个常平司那么多人,于是便装聋作哑。”
所以呢?
“所以与其说她是来给我解闷,不如说她是想借着马府的事,来试探我和你家将军的态度。”
元贞摇了摇头道:“毕竟康转运使也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多年,又怎可能一尘不染。若我们只对人不对事,他们自然可以放松一些,若我们就是打着帮朝廷肃清蠹虫的态度,康家那边就要掂量着了。”
也所以,她借着话茬敲打了几句,又借着肚里的孩子说了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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