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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不成有个丁淳不够,她还骑驴找马,真就是个多情种么?

原本平复的心绪被牵动,当天的汤池都泡得没滋没味,偏在回程的马车上,她也不让他安宁。

本是你静我也静的好气氛,一个闭目养神,一个端坐无声。

司滢大睁着眼,目视对面的人。

下午在庄子里,她随掌事的出去逛了一圈,不曾下水,而谢菩萨应当是泡过汤池的。他极其讲究,又换了一身兰色的直缀。

受了水气浸蒸,他那张脸更显清透,一双唇不点而朱,这样闭目不语,瞧着像海棠春睡的景儿。

大抵被瞧习惯了,给她这么盯着,他再没问她为什么看他。可司滢却有事惦记着,在喉咙里关不住,想要讨他几句回答。

她鼓起勇气,喊了声表兄。

他动了动喉结,似乎很不愿,但也勉强应了她一声。

司滢迟疑地问:“表兄,那位赵大人……”

“那是风月场上的积年,脂粉阵里的老手,并非良人。”谢枝山猛地睁开眼,语气肃重。

一句话给堵了回来,叫司滢愣在那里,不知所以然。

谢枝山再次正色:“你欲寻佳偶,谁都可以,唯他不行。此人虽官位高于丁淳,然品行阴郁卑劣,并非良配。”

司滢再是迟钝,此刻也嗅出不对劲。她慢慢凝目,盯住谢枝山:“表兄说这些,是什么意思?”

谢枝山呼吸顿住。

司滢平静地问:“我只是单纯对那位赵大人的身份好奇罢了,表兄这么说,莫不是觉得我朝三暮四,见一个,爱一个?”

一字一顿,字腔咬得越来越重。

谢枝山心头一蹦,忽然意识到这位遮掩天性的姑奶奶,好似有要尥蹶子的迹象了。

作者有话说:

哦豁,踢到铁板了(看戏脸)

第二十章 醉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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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是一场误会。

谢枝山嘴角动了动,他深知赵东阶不是好人,便觉得早日填了她的念头为好,哪知……

这当口,旁的人或许会矢口否认,怎么都不肯领了错,但谢枝山并非抵赖之人。

他没有死鸭子嘴硬,双手搭在膝头,郑重一句:“对不住,是我多心了。”

换来沉默以对。

这时候的安静,是谢枝山无法享受的。有如被踩进沼泽,他心里煎熬起来。

早知道她是个有气性的,况且这是对人品性的质疑,她生气,也确实有必要。

可她若是直接冲撞,或眼泪滔滔地叫骂叫屈,对他来说,怎么都比不吭声要来得强。

喉咙轻滚了下,谢枝山举眼去看司滢,见她坐在一隙光瀑里,虽然不说话,但连头发丝都透着气煞了的味。

周身都是软刺,近不了,挨不得。

“你……生气了?”谢枝山试探着问。

司滢摇了摇头,不带犹豫。

车厢里静得出奇,好似都能听见一里之外货郎串巷的叫卖声。

谢枝山算是发现了,道歉她听,也不跟你吵,只冷着不跟你说话。

这样不哼不哈,好比钝刀子割肉,无声无息的酷刑。

要不是那两道眼帘偶尔眨一下,他真要以为她修了道,已经入定了。

可这会儿要怎么办才好?上赶着解释,说是她眼睛不老实,才被他逮到,引他多想?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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