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这话祝雪盼也赞同,可她的意思,在于丁淳的母亲。
天时不早,刮过风带些水气,八成是又要下雨。
司滢把伞侯着,送祝雪盼出府。
路上,祝雪盼附耳跟她说:“丁老夫人我虽然没见过,但我娘说她性子有些夹生,为人防备过了头,谁跟她说话都得小心翼翼,生怕戳着她的痛处,并不好相与。”
司滢张起手,牵了牵披帛。
独自养大儿子,当是有不为外人所道的苦处,太好说话容易挨人欺负,久而久之便成了强势的性子。
这样的母亲,应该最怕是儿子不听自己的话,尤其是在婚事上。
祝雪盼叹一声:“不过要依我娘的话,找个无父无母的才最省心,上头没婆婆管着,自个儿想怎么折腾都成。”
司滢笑了笑:“真有那样的人,恐怕也与礼部侍郎家的小姐难堪匹配。”
历朝历代,除非是开国之时从龙有功的,否则朝中没个至亲扶持,怎么可能登高位,成权要?
天穹的乌云多了些,府里有下人在用红绳束艾蒿,准备明早就挂起来。
新鲜艾叶提神通窍,香气芳盛,祝雪盼提醒司滢:“明晚上出去逛庙会,可别忘啦。”
过影壁,离府门不远处,忽然有个袁阑玉蹿出来。
他腋下夹着什么东西,兜头就来一句:“祝姑娘,带伞了么?”
“我不要,你自己用吧!”祝雪盼简直像见了洪水猛兽,匆匆告别走了。
司滢目送她离开,回身走到影壁前,袁阑玉问她:“身子好些了吧?”
“劳四公子记挂,早好了的。”司滢和声答道。
这位小郎倒没什么坏心,就是精神头太强盛,一张嘴和一双腿都闲不住。
俩人站影壁说话时,府门外头,谢枝山刚下马车。
那日公出到现在不止一日,久不着府,称得上风尘仆仆。
这种感觉令他不适,忍到现在,只想快些回到陶生居,将这身皮给换一换。
谢枝山跨阶过槛,两腿生风,然而立于楹下,却正见影壁前站着的那对男女。
司滢半个背对着,看不清是怎么个神色,但袁阑玉齿颊融融,面容上一团取悦人的笑,简直可以说是见牙不见眼。
谢枝山直身看着,心头涌起些异样感来,只觉得这一幕怎么看,怎么碍眼。
他这位表弟,未免笑得太欢实了些。
作者有话说:
外头的男人不招惹,唔,家里也不止你一个男人啊谢老虎?
[1]若缓冲似鲫鱼之弄钩,若急蹙如群鸟——出自《洞玄子》原文。这是那什么术,谢娇娇早就操练起来了,博学boy,不需要壮那个什么阳
今天好肥,我好勤快啊!
第三十一章 成婚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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丈宽的影壁, 雕着几匹骏马,而袁阑玉站在短檐下头耍宝。
原还好好站着,他突然伸手做个抓握的动作,吓得司滢捂住心口往后一退。跟着, 便见他慢慢地, 从那个拳头里抽出一柄油纸伞来。
花面, 半臂长短,如果撑开,想来顶多罩得住一颗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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