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的。
想了想,她敲边沿问:“哥哥就没想过,要找个人陪在身边么?”
“还有什么好想的?”杨斯年指了指那头木瓜:“东西快些喝,凉了怕是要腥。”
催着喝汤,但对于问题却是撇过一边不提的口吻,司滢不好追着问,只能瘟头瘟脑地把汤给喝了。
杨斯年在府里待不了太久,吃过一顿饭后稍歇了歇,便又往宫里去了。
司滢站在府门口目送马车走远,回身跟织儿往院子里走。
她心头想着事,廊道窄深,烛火投出的光斑一轮又一轮照在眉心,滚过肩身。
四下无人,织儿倚近了问:“姑娘,您跟郎君、跟谢大人,还能在一起么?”
“嗯?”司滢扬着调门,纳罕地看了她一眼。
织儿压着嗓子:“虽然没怎么听掌印老爷说话,但我总觉得他老人家不大待见谢大人。”
连身边人都能看出来了,司滢抠了抠脑门:“应该……能吧。”
她想起谢菩萨,不止眼下的,还有先前的。
亲近了这么些年的姨母害他的命,知晓真相后,那时的他也不知是怎样的百念皆灰。
被冤成那样,家里又没个父兄可以商讨……唉,他可真难。
那会儿陆慈怎么说来着?好像是说定罪那会儿他心灰意懒,像是巴不能早点死了清静。
当时的那份求死之心,除却有与太后亲情间的崩毁,应该也不想节外生枝牵连家人,于是才认命地摔破罐子,打算一死了之。
不过奇怪的是,他后面怎么又想自救了呢?难不成大少爷脾气发作,受不住死牢那份邋遢环境,才又不想死了?
想到这里,司滢老成地叹了口气。
背负太多,家里又没个父兄可以商讨,谢菩萨这一路处境,要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,足够让人生出怜爱之心了。
走着想着,回到房里洗漱休息。
后几日,杨斯年照样忙个没停。
司滢偶尔见他一回,兄妹两个饭桌上说几句话,寻常家务有,朝堂上的事也有谈及。
比如谢枝山调到吏部任职的事,也是她从哥哥那里听来的。
听说是个有实权的肥缺,外人眼里看着,多少有些青云直上的苗头,因而越发奉承巴结。
怕司滢闷,杨斯年让她邀朋友来府里作耍。反正消息早已不胫而走,都知道了他们兄妹的关系,也没什么好避讳的。
司滢笑说:“我到谢府也没多久,其实认得的人不多,府里待着也习惯了,不会闷的,哥哥不用担心我。”
杨斯年想了想:“你与祝府那位姑娘,不是有交情么?”
司滢笑说:“是雪盼,哥哥记得她?”
杨斯年摇摇头:“印象不大,侯府里见过一面,看她跟你一起走,便留意了下。”
忖度片刻,又宽妹妹的心:“虽然祝老侍郎有时糊涂,但到底有年纪的人了,朝堂进退自有主意。与他们府里来往,不碍事的。”
既然哥哥这么说了,司滢也便写了帖子,让人送去祝府,邀祝雪盼来府里坐。
然而没料到的是,头一个来这府里找司滢的,竟然是泉书公主。
“贵主。”司滢到前头去接驾。
跟着一起的自然还有袁阑玉,小郎君在后头丧眉丧目,像提不起精神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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