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官料定你想我入魂,特来解你的相思之症。”
鬼的相思之症!司滢啐他两句,再问:“湿衣裳黏在身上不好过,要换么?”
“算了,你的我穿不下,况且换起来也麻烦,就这样罢。”说完,谢枝山摇了摇她:“这么久没见,可曾梦过我?”
太羞人了,司滢咬着唇,点了点头。
她腮上起了红潮,这样羞羞答答躺在身下,是另一种动人的吸引。
谢枝山看直了眼,很快脱力般矮了头,把下巴挂在司滢肩上,伸手摸摸她的发丝,又贴耳蹭了几下,在司滢痒得直躲的时候,他翻下来:“咱们坐着说说话罢。”
闺房之乐总有禁制,是不陌生的君子时刻,司滢起身,把更多的位置让给他。
谢枝山毫不客气,仗着手长,还勾了她两个迎枕过来。
说是坐,可他高高地卧着,姿态慵懒,那份富雅之态简直就是养在深宅的高门贵女,只等丫鬟剥了葡萄喂到嘴边。
房里没有葡萄,司滢剥了枚花生,一想他吃不得这个,只好换了个李子喂过去。
他勉强咬了一口,立马嫌弃地推开,说酸。
在榻上滚过一遭,他的女髻松脱了些,有散发掉到胸前,被他捡起来,随意扔去肩膀后头。
司滢看着李子,纳闷地尝了一口:“哪里酸了,不是正好么?”
谢枝山托腮看着她:“你能不能讲究些,我吃过的东西你也要动一口,就这么不嫌弃我?”
司滢扬着调门,老大不高兴地嗳了一声,直接把李子塞他嘴里,堵住这张利嘴。
李子其实不酸,只是谢枝山不爱吃,奈何姑奶奶实在太凶悍了,他生无可恋,只得硬嚼。
嚼完伸手一揽,让司滢枕在他肩头,拿腔拿调地问:“都梦见我什么了?”
司滢含含糊糊:“梦见你扮女装……”
还没说完,腿上压来一条腿,还蛮横地勾住她的脚踝:“不许提这个,重新说!”
这跋扈劲,无非是难堪的遮掩罢了,司滢窃笑不已,谄媚地在他下巴摸了一把:“梦见你事事都顺,梦见你一路高升,梦见你铲平所有阻碍……”
这还差不多,谢枝山点点头,表示了满意:“就不曾梦到我来娶你?”
司滢想了想,反问他:“秋试是不是快到了?”
谢枝山唔了声:“定在中秋节后,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司滢悄悄往外挪了些:“我哥哥说……让我在落第举子里找个好看的,养起来。”说完她往下一滚,然而谢枝山手臂够长,一把就将她捞到身上:“说什么?养什么?”
“没,我哪有说什么?”司滢失口否认。
谢枝山拱起眉,探出一根手指戳她的脸:“你如今是司礼监掌印的妹妹,掌印等同于内相,换我高攀你了。你瞧不上我,嫌我官职低微对不对?”
“你要是无官无职,兴许我哥哥反而同意。”司滢小声咕哝。
“你想得美。”谢枝山点她脑门:“我要是无官无职,只能给你当上门女婿,到时候任你揉圆搓扁,一天坐我十回我也不敢反抗。”
想到方才看过的话本,司滢捕住他的手,狐疑地盯着看:“你是不是在说荤话?”
谢枝山当然不可能承认,在她的身下胡说八道起来:“我的意思是,到时候你高高在上坐着,我一手抱孩子,一手还得给你捏脚。这么来个十回,你说我受得了么?”
说得有鼻子有眼,还一脸正经,司滢将信将疑地俯看他,半晌被他扒下来:“累了。”
鼻音浓重,看着也确实有些倦,司滢摸着他眼下乌青:“最近忙得很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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