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枝山眼皮都不见动一下,睡熟了似的。
司滢有些慌,指尖去描他眼皮的褶线:“夫君,你不打算理我了么?咱们才成婚第二天,不能吵嘴的啊。”
见他还是无动于衷,她整个人扒在他背上,一下下地摇他:“夫君……”
谢枝山终于肯睁眼了,他一面叹气一面坐起身,张开被子把司滢裹进来:“昨晚上,我是不是让你吃苦头了?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还不说实话?”
司滢没办法,只得如实告知了。
到底是女人身上的感受,三言两语男人不一定明白,为让他理解得更深透些,便举了冰糖蜜桃为例。
受过骗,谢枝山当然不希望她婉转,但这样的比方落到耳朵里,他仿佛又被人闷头揍了一顿。
这样打比,还不如说是船头。
谢枝山抱屈不已:“什么签子?我的要是签子,你至于疼得不想再试?”
司滢穷嘀咕:“倒也不全是疼……”她拿手摁在他胸前借力,把嘴送到他耳朵边,说了其它的感受。
“那更跟签子扯不上关系了!”谢枝山笃定道:“你见过谁被签子刺两下,会挤得慌?”
不过说来说去,还是他本事不行。
谢枝山积极反省,反省之中,又想起她那个冰糖蜜桃的比拟,桃儿……
不管多气馁,喜爱还是藏不住的,谢枝山往下沉了沉,自然而然地埋进去:“只有这里……”才是桃儿,作养得真好,还是能捂死人的那种桃。
这姿势跟喂什么似的,司滢脸红得没法看,但又能切切实实感受到他的迷恋,只好由他去了。
总算是有些慰藉,良久之后,谢枝山重新冒了头,亲亲她发烫的眼皮:“往后你再不能那样骗我,我吃不消。”
这对男人来说,可是极严重的欺骗。
司滢点点头,以后肯定不骗他,但是……她望向谢枝山。
他箕坐着,两腿伸长一手据床,而她呢,翻个身就能……这在洞玄子里,应该就是吟猿抱树那一式吧。
想起那一段描述,司滢打了个冷颤。
谢枝山牵起被子盖住她:“怎么,觉得冻了?”
司滢拽了拽他的手指,犹豫着问:“夫君,你想么?”
声音惴惴的,谢枝山低头看她,可怜巴巴,但也不躲不避,像是愿意牺牲一把,但又实在害怕得紧的模样。
不知道其他夫妇新婚怎么过的,但他们这样,应该算不上正常。
满腹心事无处叙,谢枝山伸手捏她的颈窝,再拍拍她的后背,大方地下了定论:“咱们成婚也不是为了那事,所以……别放在心上。”
那就是今晚能逃一劫了。
司滢松了口气,不小心说出心里话:“那就好。”
有惊无险,事情到最后,小夫妻紧紧抱着,安全地过了一夜。
次日回门,拉了两马车的礼到杨府。
知道妹妹妹夫要来,杨斯年特意等在府里,掖着两手把小夫妻迎进门,招呼着吃了一顿团圆饭。
男人在一起没什么家长里短好叙的,少不得要聊一聊朝堂之事,而朝堂与后宫也难分开,是以说着说着,便提及晋位的事了。
圣旨是昨日下的,淑妃晋为皇贵妃,这时候宫里宫外,都已改口唤皇妃。
而在她晋位之前,国公府娘家便已得了圣眷,家里兄弟旁支什么的,大都填了赵党空出来的位置。
六部三司,除了内阁实在缺资历,能安置的都安置了,可谓是风光无两。
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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