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见这么位妻,真真花了他两世的福气。
拭过汗,谢枝册轻轻抽手,下了榻。
他去浴房拧了帕子,回来时,视线瞥见个可疑的碟子。
碟子上头盖了他的折扇,走过去揭开,看到剩下的一枚酒梅子。
真相大白了,谢枝山捏着折扇,眼皮狠狠搐动了下。
他回到榻边望向醉鬼,目光很是难言。
所以,是怕自己豁不出去,所以借酒壮胆。
“这是吃了多少?这样胡来,吃出毛病怎么办?”
他弯下腰,一边替她清理,一边满心无奈。
新婚当夜的那场失败,让他头一回觉得自己是个庸才,想自己该看的或许不是洞玄子,而该读读黄帝内经,研习鬼门十三针秘术,将人体经脉穴位都摸索一遍,或者更有用。
这段时日不是他不想,更不是他不行,是怕她再因他受罪。加上仔细忖度过,这时候确实不是要孩子的好时机,干脆先施些旁门左道给她尝尝鲜,等以后一切都定了,待要重温鸳梦,也是水到渠成的黏缠。
他预想过她会忍不住,甚至喜欢她求而不得的急模样,但怎么也没想到,她会急得使这么个法子。
足以见得,是当真渴极了。
来回几趟,自己也简单擦身换上寝衣,谢枝山往博山炉里投两截粉香,重新躺回榻上,揽着妻子出神。
帐里味道乱,细闻还有她的酒气,酒气里有复杂的药感,吸进鼻腔,透骨钻窍。
不用看被面,谢枝山也知道自己是怎么个情况,然而能纾解的人睡得正香,万事不知。
待想把她弄醒,然而见她睡得香甜,实在又狠不下心,只得默默熬着。
就这么忍了小半夜,醉鬼翻了个身,终于睁眼了。
四目相对,谢枝山板着脸问:“醒了?”
见她点头,又问:“可还记得我是哪个?”
“夫君……”
谢枝山微笑:“怎么,我不是你的马了?”
这一句,让司滢彻底醒了过来。
天菩萨,她果然勇了一回。
羞色抚上眼皮,司滢爬过去揽他的脖子:“夫君莫气,我已经不醉了。”想一想,又扶上他的肩,真诚赞道:“夫君方才,真的很了得。”
谢枝山回了个鼻音。
真是阴阳颠倒,现在他在她跟前,完全就是裙下臣似的。拿那些村话来说,就是软弱可欺的肉头,再难硬气得起来。
堂堂大男人被这么欺负,地位垫了个底,谢枝山闹情绪:“我不行了!”
司滢被吓到,忙问怎么了。
谢枝山把眼一闭:“阳气被你吸光了,明天怕是要告病假!”
说是阳气被吸光,眼中却扯出一线春来,时拢时放,蛛丝似地粘住她。
这会儿的司滢特别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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