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玚眉眼宽松了些,他都要让开了,莫名的直觉又让他顿住。
“阿姨,你们找白鹤什么事?”秦玚问的时候平静的笑了笑:“你们一直没和他住一起?有什么事不是可以打电话么?”
“……我们的确没跟他住一起,昨天电话里没说清楚,晚上来找他他又没在家。”白母说话磕磕巴巴,被推到后面的中年男人许是忍受不了一直被拒之门外,单手叉腰指着秦玚的鼻子:“我们是他的父母,你这做朋友的,家里人没教你不让人进屋很没礼貌?有什么事情不能先进去说?非让长辈站在门外?”
白母一直在低声拍打白父的肩膀,又给秦玚陪笑。
这两口子,有点像唱相声的,看似的拉扯试图给予秦玚压力,实际就是面子演员。
秦玚这回还真就不让了,他个子高体格大,压迫感还很足,挡在门口不让,白父白母还真不敢怎么样。
僵持不过,白父开始大吵大闹:“白鹤怎么会交你这种朋友!真是学坏了!还往家里带!”
秦玚歪着头,脸色渐暗:“叔叔,不让你们进去是我的错,你们就当我没教养,这可不关白鹤什么事。”
“怎么不关他的事?!他要不跟你一个德行,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?我就说这些年他翅膀越来越硬!完全不听我和他妈的话!!”
男人的声音很大,秦玚蹙眉,他单手拉住门框,冷淡道:“我可没见过会这样下自己孩子面子的家长,这里是楼道,不是家里,你们要闹去别的地方,恕白鹤不奉陪。”
说着要关门,男人见状暴怒,双手抵着门框怒吼:“白鹤你给我出来!他妈的别以为我管不了你了!!”
秦玚没见过这般做父母的,他稍微用点力,将胡搅蛮缠的男人推出去,门关上,外面惊天地的叫骂隔着门板不断传来,震耳得人耳膜生疼,地板似乎都在颤。
且那些骂声极具侮辱性,谁能想到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话?
秦玚握紧拳头,想就此教训男人一顿,又念及对方是白鹤的父亲,说到底他只是猜测,并不能确定白鹤对这个父亲是什么态度。
秦玚后知后觉这件事是他没处理好,懊恼之际,抬眸发现不远处,穿着睡衣的白鹤站在那里,眼里有无尽的疲惫和难过。
只从白鹤的眼神,秦玚便明白了。
门外叫嚣的声音愈发不堪入耳,秦玚拉开门,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门口的男人,白父后面,白母瑟缩着不敢动,眼睛红了一圈。
突然敞开的门让两口子表情惊住,男人的声音卡了几秒,脸色早已经叫成猪肝色。
看得出来,他自己都觉得丢人,却还要通过这种手段让白鹤知难而退。
“叔。”
秦玚压着眼皮俯视身高才到他胸口的男人,手指压在手机上,那屏幕上显示的是报警电话。
“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扰民,我随时可以报警将你驱逐,再之——”
秦玚唇角下压:“你从你儿子这里一共拿走两百二十万,他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那是为还你欠下的赌债,你多年赌博,合法的拿来作幌子,不合法的积累一大片,这些报警挑明了够你坐牢十几年,还有,如果白鹤想断绝与你们的关系,我可以帮他做到,我也可以帮他弄掉你半条命。”
“……你、你吓唬谁呢?!”白父手指颤抖:“白鹤呢!是不是他给你说了什么?你让他出来和我说话!”
“别乱动啊叔。”秦玚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过:“难道你真想去试试劳饭?”
“哎呀我都说了不该逼小鹤的!”缩在后面的白母冲上来了钳住暴跳如雷的白父,连拖带拽都撤不走,只好压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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