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白维持面上笑意,咬牙,低声:“她今天回家,你怎么不提醒我?”
孟川直接:“我不想她过来。”
刘白挽着他的手,改成掐:“你就惯着她吧,按照你女儿三点一线的生活方式,估计一辈子都嫁不出去。”
孟川疼得牙根在颤,他认错得非常及时:“老婆,我错了。”
周遭围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,刘白及时收手,装作帮丈夫整理起褶的衣袖,温柔娴熟的样子,她微微一笑,“宁宁马上就过来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眼里,闪过跃跃欲试的期待。
然后,一家两家,接连不断的家长们过来,推销似的介绍自己的儿子。
有人被簇拥,自然也有人受冷待。
人群里,冒出一句话来:“别以为自己的女儿多漂亮多优秀,二十五岁之前是女孩儿挑男孩儿,二十五岁之后啊,就是被挑的份儿了,再漂亮也不值钱咯。”
不轻不重的音量,足以让附近的人听到。
宴会厅的交谈声霎时停下,只钢琴琴键敲出的音乐静谧流淌。
说话的人是商会副会长的太太陈月,她有个女儿,大学还没毕业,就被带来这种场合。在场的都是明眼人,也不拆穿她那点儿小心思,只是总觉得对方年纪太小,都没把自己的儿子带过去认识认识。
这种场合,身份地位很重要。
所以即便她说出这种得罪人的话,也没什么人敢出声反驳。
“咚——”的一声。
高脚杯与大理石桌面相碰,发出清脆声响。
打破寂静。
众人望过去。
刘白淡笑:“二十五岁就不值钱了?您这话是不是在说,您是地摊货的意思?”
气得陈月横眉怒指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“我的女儿,别说二十五岁了,就算到了五十二岁还没嫁出去,依然是她挑男人,不是男人挑她。”
相比于陈月激动的情绪,刘白语调四平八稳。
气势,从来都不是靠声量高低,靠的是骨子里的从容与自信。
两边争执,气氛逐渐凝滞。
毕竟是在悦江府的地盘,经理硬着头皮,过来劝架。拉着陈月,“陈太太,我们夫人特意让后厨给您弄了碗燕窝,您现在过去尝尝?”
闹下去,都不好看,陈月甩下一句,“看在江太太的面子上,我不和你这种没素质的人计较。”
扭着屁股离开。
刘白莫名有些好笑,“我没素质?”
孟川皱眉,刚准备开口,和夫人义愤填膺,面前,突然多了个人。
“——你好。”
来人身穿一袭旗袍,长卷发,浑身上下,散发着典雅气息。说她三十多岁可以,四十多岁也可以,辨不出年纪。
刘白和孟川对视一眼,彼此眼里,均是疑惑。
直到她递了张名片过来。
尤为简单的一张名片,简单到,只印了她的名字——吴淼。
“我是江永邺的太太,吴淼。”悦江府的女主人。
刘白接过名片,落落大方,伸手回握住她的手,“吴女士,你好。”
就一个称呼,直接将好感度拉满。
数百句的“江太太”,都不及这句“吴女士”动听。在旁人的眼里,吴淼像是江永邺的附庸品,而在刘白的眼里,吴淼只是吴淼。
吴淼的眼光向来很好,这次也不例外。
她向前一步,和刘白靠更近,而后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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