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泽洲手指点桌,不紧不慢道:“确实是养猪的吃法。”
孟宁羞窘地不敢抬头看他。
江泽洲拿起公筷,往她碗里夹菜,“吃吧。”
孟宁:“谢谢。”
一时间,包厢里只有碗筷声响。
孟宁低头吃饭,江泽洲拿公筷往她碗里夹,没一会儿,她盘子里的食物堆成小山高,而江泽洲还在夹菜,孟宁制止他:“够了,够了。”
江泽洲:“每道菜都得尝尝吧?”
孟宁无言。
江泽洲:“还有一道菜没给你夹。”
“……”
她就不该点这么多菜的。
孟宁拿着筷子的指腹松开,放下筷子,拿起公筷,也给江泽洲面前的盘子里夹菜,“你也多吃点,我看你都没怎么动筷。”
“没什么胃口。”
“你……是吃过了来的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?”明明吃过来吃饭的,为什么提早吃过了。
江泽洲轻哂,“因为做好了在这里待五分钟就走的打算。”
包厢里有时钟,距离约定的七点,已经过去半小时。他们在这里,待了半小时了。
孟宁下意识问:“那你怎么……”还在这里?
她话说到一半,戛然而止,江泽洲却像是猜到她后半句话是什么,他声音很淡,反问:“你很希望我走?”
孟宁快速回:“没有。”
这句之后,再无对话。
一桌子菜,孟宁和江泽洲没吃完,江泽洲让人打包。
孟宁担忧:“你要带回去吃吗?但你一个人,吃的完吗?”
江泽洲瞄她一眼,状似无意地说:“带回家,我和小江吃两天估计能吃完。”顿了顿,他说,“你还记得小江吗?”
孟宁莫名听出一丝讽刺意味,无端引发她罪恶感,“江渝汀最近有在好好练琴吗?”
江泽洲:“他又气走了一个大提琴老师。”
孟宁捕捉到一个关键字:“什么叫又?”
江泽洲:“你不是被他气走的?”
孟宁反驳:“才不是,我本来就是临时给他上课的,当初说好了就上三个月的课,等到暑假结束,他原本的老师回来,我就可以走了。”
“他之前那位老师怀孕了,身体不太好,所以辞去这份工作了。”
“那小江他……”
“后来找的老师……”江泽洲嗤然一笑,“学艺术的,大概都没吃过苦,没成想遇到一个九岁的小孩儿,吃了人生中第一昧苦药。”
堪比室外低温的冷笑话。
孟宁很捧场地笑。
“小江他是有点儿小孩子脾气,但是很尊重老师,估计是上课的时候两个人闹矛盾,产生分歧了吧?”
“不清楚。”
“你没问过他吗?”
“都把老师气走了,还有什么好问的?”
“你们总是换老师,也不是个事儿啊,”急的竟然是孟宁,“有个合适的老师,学琴才会是件趣事而不是烦事。”
“他倒是有个喜欢的老师。”
“谁啊,我认识吗?我认识的话,可以帮你们接个线的。”
“她叫孟宁。”
孟宁愣了一下。
江泽洲说:“他认定了你,所以其他的老师都看不上,来回换了几个。我问他到底还想不想学了,他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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