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宁顿了顿,“为什么是我出轨,不是你出轨?”
分明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无数,还常年厮混酒吧这种地方。
江泽洲斯文又客气地说,“我们的合同可以严谨点,如果是我出轨,我支付的违约金,是你的十倍。”
孟宁:“那如果我出轨,要支付多少违约金?”
江泽洲执笔,在合约上补充违约金。
看清他写的金额后,孟宁沉默几秒,半真半假地感慨,“你要是出轨了,我都不用买彩票,就能衣食无忧一辈子了。”
江泽洲眉宇间笑意更盛,但像是猎人看到猎物的笑,阴嗖嗖的,令人汗毛耸立。
“是啊,我的全部身家都压在你身上了,哪儿还敢出轨?”
合同一式两份,签字画押,江泽洲的签名里,还印了他个人的私章。
红色印章烙下,江泽洲扯了扯嘴角,“这样,你应该放心了吧?”顿了顿,他自嘲般开口,“还是第一次,有人质疑我的信用程度。”
孟宁装作没听到,收起属于自己的那份合同。
她清了清嗓子,字正腔圆道:“合作愉快。”
江泽洲盯着她伸过来的手,两秒后,回握住:“合作愉快。”
天边映漾的彩云被黑夜吞噬,月上枝头,月夜凉如水。
眨眼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点,事情办完,孟宁起身要走,却被江泽洲叫住,“一起吃晚饭吗?”
孟宁左右看,“你叫了外卖了吗?”
换来江泽洲疑惑发问,“你晚饭一般都是吃外卖?”
南城芭蕾舞团提供一日三餐,营养均衡全面,荤素搭配,色香味俱全,据说舞团后厨的厨师是从隔壁五星级酒店高薪挖过来的。总而言之,孟宁每周一到周五的工作日,都是在舞团吃的,不需要下厨。周末两天,她偶尔和朋友在外聚餐,偶尔回家,下厨的次数寥寥。
“不常吃外卖,但也很少下厨。”孟宁转念问他,“你应该也很少下厨吧?”
“是很少,但是给女朋友下次厨,也不是不行。”
江泽洲说这话时神情很自然,仿佛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,云淡风轻。
也是这一刻,孟宁突然意识到,为什么明明大家都知道周杨是个花花公子,却又有那么多女的对他来之不拒。女人或许是天生无法抵挡住甜言蜜语的,再坚硬的脊骨,遇到风花雪月,也会纤弱如蒲草。
孟宁斟酌着问:“你……下厨给我弄晚饭吗?”
江泽洲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,“五点半,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,可以等吗?”
孟宁想了想:“需要我做什么吗?”
江泽洲:“和合约里写的一样。”
孟宁歪头,不解。
听到他说,“做好我的女朋友就行。”
“……”
江泽洲进了厨房,孟宁在客厅坐着。
水声和油烟机的声音交杂,孟宁的脑海里,像是在举办一场万人演奏会,鼓掌声、欢呼声将她湮没。她徜徉其中,脑海里什么都没有,没有全世界,也没有她自己。
虚浮的不真实感。
她全身轻飘飘,某种情绪上涌,深吸一口气,克制着强压住。
等待的时间,尤为煎熬。
孟宁不敢开电视,不敢碰他家任何一样东西,跟木板似的呆坐在那里,过半晌,察觉到手机在震动,于是点开手机。
沈明枝:【我总觉得你今天很奇怪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】
孟宁低眉打字:【没什么大事。】
孟宁:【就是我现在,在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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