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有的娇羞。
“你——”
一瞬间,江泽洲拉开和她的距离。
空气渡进来,但她却觉得自己全身上下,每一个细胞都被他的气息包裹住。
江泽洲嘴角轻扯:“我知道你听清了我刚刚说的话,所以孟宁,当我求你,不要每次都逃避、转移话题。我不需要你第一时间给我答复,我可以等,无论你什么时候做好决定,都可以。”
孟宁没想到自己内心的柔软点被他轻易地找到。
她极为窘迫地别过头,片刻后,咬了咬唇,答应他:“好。”
外面又下起了大雨,暴雨哗啦砸下。路边已经没有路人了,狂风肆虐,吹得行道树弯了腰。空中飘荡着塑料袋,地面水位线上涨。车辆在积水中缓慢行驶。
来之前十分钟就能开到的距离,回去硬生生开了四十分钟。
回家的路上,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的人,心思迥异。
一个在想如何快速拉近这段关系,另一个还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顾虑中。
谁都没开口,这个状态持续到家里。
到家后,孟宁回到卧室。
江泽洲整理着刚买回来的食物,顺便把孟宁的床上四件套扔进洗衣机里清洗。
洗衣机放置在靠落地窗的走廊尽头,离客卧最近。
工作运转的洗衣机,持续不断的发出声音,孟宁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像是被扔进洗衣机里,搅成浆糊。
她从没想过,江泽洲会问出这句话来。
或许是有迹可循的。
假情侣也是情侣,情侣间做的事,他们或许都要做。
可是她不知道,他问出这句话,是真心还是假意。
现在的情况,简单又不简单。
江泽洲就像是数学高考卷的压轴大题,孟宁不管怎么作答,都只能拿第一小题的三分。
满分十五分的大题,她只能拿到最浅显,几乎每个人都能拿到的三分。
简答题一点儿都不简单,孟宁喜欢做判断题。
不是判断自己要不要答应江泽洲提出的接吻要求。
而是判断自己到底要不要和江泽洲表白。
孟宁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思索,最后做出决定。
人生总要有一次为爱奋不顾身,十五六岁时没有的勇气,竟然滋生在二十五六岁。
十五六岁的孟宁,以为喜欢是夏夜的雨,短促而猛烈,稍纵即逝。直到过去这么多年,她才发现这不是一场雨,是一场晚霞。每一个晴天都会出现的绚烂霓虹。
这些日子里,江泽洲给了她数不清的关心与难得的温柔。
温柔编织的暧昧,滋生了她内心的贪欲。
孟宁向来都是得过且过的,可是此刻的她却很贪心。
贪心的,想和江泽洲不止如此。
她想和江泽洲在一起,牵手,拥抱,接吻,都好,只要和江泽洲在一起,就好。
非常强烈的念头。
从未有过的坚定。
她,孟宁,不想再继续暗恋,江泽洲了。
她从不是一个为爱冲锋的勇士,可这一刻,她愿意为了江泽洲一往无前。
做好决定的孟宁,深吸一口气,走到门边,推开门的一瞬间。
身后,面前的灯突然熄灭了,与此同时,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的小区其他房间的光也一并熄灭。彻底遁入黑暗。
暴雨肆虐,雨水强有力地拍打落地窗,发出噼里啪啦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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