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笃然摇头:“不曾。臣妾知晓此事关乎圣誉,岂敢贸然与旁人提及?只盼这事能烂在肚子里,被臣妾带到棺材里去!”
皇帝复又一阵沉默,玉妃察言观色,见他眉目间似有所松动,趁热打铁地又劝:“陛下……为那孩子做一场法事吧!大可、大可寻个别的由头,大不了就还当是为倩嫔的孩子做的。”
“可做法事,总需那孩子离世时的日子。”皇帝叹了声,玉妃道:“臣妾记得日子,可写下来私下交予高僧,不让旁人知晓。出家人以慈悲为怀,想来也不会说出去。”
“容朕想一想。”皇帝眸色沉沉,并未直接答应。玉妃也不催,适可而止地不再提及此事,转而娇软地央他:“那……陛下可否留在青瑶殿想?陛下若不想与臣妾说话,臣妾就不吭声,一个字也不说。”
她边说边捂住嘴,这话终是将他逗笑了。无奈地舒了口气,点头:“朕清凉殿还有事,待一会儿就要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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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日后。
徐思婉晨起听闻皇帝又去了青瑶殿,就仔细地梳了妆,至凤凰殿求见皇后。
彼时皇后刚用过早膳,正安坐在寝殿的茶榻上看书。见她进来问安,抬了抬手:“听闻倩嫔的梦魇还没好,何事非要自己跑一趟?起来吧,坐下说。”
“谢娘娘。”徐思婉低眉顺目地落座,却紧抿着薄唇。皇后打量着她,不难看出她脸色发白,眼下乌青也比那日晨省时更加浓重,不由皱眉:“气色怎的这样差?本宫听陛下说,你是有所好转的。”
“原是好转了的。”徐思婉低着头,轻轻嗫嚅,“可不知是否因为那日装神弄鬼,这两日又厉害了起来。”
“唉。”皇后沉沉一叹,将手中的书放到榻桌上,“你瞧瞧,本宫早就劝你,莫要看玉妃怕鬼就拿这样的事吓唬她。如今倒好,她只是病了一场罢了,陛下却被她勾了去,你的梦魇倒重新严重起来……人总还是要对鬼神有些敬畏的。”
皇后语重心长,心下不禁觉得这倩嫔还是年轻了些。
然她之所以能这般想,左不过是因徐思婉没将装神弄鬼的背后缘故告诉她。
现下听皇后这样说,她也只低着头应说:“娘娘说的是,是臣妾心急了。只想若玉妃既然胆小至此,在先前的事上又多有不干净的地方,或许就要被吓得一蹶不振,实在没料到她还能借此争宠……”
皇后无可奈何,摇头不语。徐思婉拧着眉,又咬了咬唇,道:“敬畏鬼神的道理……臣妾也知晓了。今日来此就是想禀奏娘娘,那孩子又给臣妾托了些梦,臣妾不得不来与娘娘说上一说。”
皇后一怔,奇道:“什么梦?”
“他说……”徐思婉怔怔道,“他说现下的法会不是为他做的了,有人将他离世的日子换成了姐姐的。他投胎路走到一半走不下去,只得寻回来,求臣妾帮一帮他。”
“岂会有这样的事?”皇后满面惑色,“那法事是陛下亲自下旨安排的,如何会出这样的古怪?倩嫔,本宫要你敬畏鬼神,不是要你自己吓自己。”
“可、可这梦一连做了两夜,臣妾实在不敢大意……”徐思婉说着禁不住地垂下泪来,起身深福道,“求皇后娘娘着人暗中查上一查。若真有什么,好即刻制止,让臣妾的孩子早登极乐;若没有,也可安心,臣妾能知道是假,日后便也不必再惧怕这样的梦魇了……”
皇后浅蹙着眉,一语不发地睇着她。既觉她这番话里别有缘故,又想不出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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