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一番,但最终需将人带回来才好。我们现下要知道林嫔的打算,再抓住她的把柄将计就计,若将拈玫阁围得密不透风,让她透不进来,这戏也就没得唱了。”
楚舒月眼中透出惊意:“可若让她将手伸进拈玫阁……未免也太险了。娘娘一应饮食起居都在这方院子里,倘使她下个毒……”
徐思婉歪头,问得直截了当:“你是怕她毒死我,还是怕她毒死你?”
楚舒月沉默以对,徐思婉嗤笑:“想毒死我,没那么容易,毒死你倒有可能。但也不妨事,你若怕这个,日后可来与我一同用膳。毕竟若真是下毒也太没劲了,我得断了这条路,逼她玩点别的花样出来。”
楚舒月听出了她话中的兴致勃勃,莫名地惧意更甚:“娘娘想让她怎么做?”
“我怎知她会怎么做?”徐思婉反问,上扬的语调娇娆妩媚。楚舒月无言,只得告退。
往后一连数日,孙淑女都常与楚舒月走动。有时是邀楚舒月一同出门,有时是到楚舒月房里小坐。到了腊月,孙淑女又晋了位份,升做正八品徽娥。楚舒月凭着往日的交情主动去惠仪宫向她道了贺,回来时孙徽娥却一道过来了。
彼时天已很冷,徐思婉坐在茶榻上,透过窗纸看到孙徽娥穿着一件质地极佳的狐皮斗篷,一扫平日的拘谨怯懦,拉着楚舒月要往屋里来。楚舒月却显得十分拘谨,束手束脚地在院子里不肯挪动。
花晨见状就出了屋,行至廊下,遥遥一福,笑道:“徽娥娘子安。娘娘适才还说要去向娘子道贺呢,娘子便来了,快请进屋坐吧。”
孙徽娥闻言一哂,复又拉了拉楚舒月:“走吧。”
楚舒月再也说不得什么,只好同她一起进屋。二人一并向徐思婉见了礼,徐思婉着人赐了坐,目光睇着孙徽娥,笑意有些复杂:“徽娥妹妹如今春风得意,美貌更胜从前了。”
“娘娘谬赞。”孙徽娥起身再行一福,低着头,模样倒很恭谨,“臣妾出身卑微,全因陛下抬举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。臣妾在宫中相熟的姐妹也不多,唯独与娘娘身边的楚少使投缘,如今既晋了位,日子过得宽裕了,便有个不情之请想求娘娘恩准。”
徐思婉淡笑,眼中不失提防:“你说。”
孙徽娥莞尔:“臣妾也是从少使这位子上熬上来的,知晓少使身边只一个宫女,常有不够用的时候。楚少使也经常与臣妾说,自己身边只樱桃姑娘一个人,虽然尽心但年纪还小,事情总办不周到。此番臣妾晋了位份,身边的宫女宦官各添了一名,就想将那宦官留给少使用。但为着不违例,还求娘娘将此人记在自己名下。”
这话徐思婉若直接应了,就显得太假,以楚舒月的谨慎恐要生疑。
她便不咸不淡道:“若她身边的人不够用,本宫指个人过去就是了,怎么好跟妹妹要人?”
孙徽娥笑意盈盈:“臣妾只想一表姐妹之情,还求娘娘恩准。况且娘娘身份贵重,身边的宫人想来都是得力的,个个前途无量,若被指去少使身边,无形中就降了身份,只怕会对少使存怨,不肯好好服侍少使。”
徐思婉面色微冷,垂下眼帘沉了沉,又说:“徽娥思虑周到。但徽娥既知宫中增减宫人的规矩,就该知本宫身边也是不好随意添人的。这人直接给楚少使有违宫规,添给本宫亦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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