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臣妾所求本来也不是这些。”
“朕有分寸。”他轻声言道,沉沉地喟了一声,“朕与她确是情分不浅,可她如今行事愈发狠毒,朕不能为着这点情分纵得她肆意妄为。这是为着你,却也是为了后宫安宁。你不必有什么顾虑了,待得元琤病愈,朕自会将事情料理清楚。日后就让她好好住在冷宫中,朕会保她衣食无忧,其他的……”他摇摇头,“无论是她还是林家,都不该奢求太多了。”
“陛下说的是。”她温柔轻言。
他心里到底是对林家也存了隔阂了,只因林家上次为林嫔求情,让他觉得朝堂后宫有了勾结。
这样的事其实千人千面。若放在心胸宽广的帝王眼中,纵有不快,也未必就会直接想成什么“勾结”,家中为出了嫁的女儿求情,若无别的僭越,抬抬手也就过去了。
可他,一直就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啊。
秦家覆灭的缘故她再清楚不过,怎能不利用他的这份心思?
一连三日,徐思婉宿在紫宸殿中,日日婉转承欢。许是因为过年这几日不必上朝,呈进来的奏折也少了许多,他更加旺盛起来。
她本就善于在床榻之上做出情不自禁的沉醉样子,这几日在他这样的热烈之下,沉醉和享受倒愈发有几分真了。是以在夜晚的醉生梦死之后,白天她就连去莹婕妤宫里坐坐的力气也无,更无心打听近来京中、宫中都有了什么传言。
一些子虚乌有的话在街头坊间渐渐飘散,让百姓们津津乐道。这样的传言原不该被抓到出处,但不知怎的,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在被问起虚实时很有底气地提上一嘴:“这能有假?宫里头的吴公公亲口说的,吴公公你知道吗?那是宫正司里头的掌事,他说出的话能有假?”
就这样,很快就到了正月十四。到了十五又是上元,且是嫔妃们都要去向皇后问安的日子。徐思婉在十四日夜抱着皇帝的胳膊苦苦哀求了半晌,才总算让他放过了她,两个人相互动动手解了闷,就各自安然睡去。
如此得歇一宿,翌日天明时徐思婉腰背的酸软总算缓解了大半。她梳妆后乘步辇去往长秋宫,途经霜华宫时唐榆出了门,默不作声地跟上。她侧首看去,二人视线相触,他不动声色地颔了下首,她在清晨凉薄的雾气中悠悠吁了口气。
步入长秋宫的宫门时,院中却是一派少见的安静。平日这样问安的时候,妃嫔们大多要在殿前广场中等上一等,待皇后梳妆妥当到了正殿,再由身边的宫女出来请大家进去问安。
但今日,殿前竟空无一人。徐思婉心觉奇怪,行至殿前问了问守在门口的宦官,那宦官笑道:“贵嫔娘娘安。后半夜时太后身体不适,皇后娘娘闻讯就赶了去,回来就没再睡,便直接等着各位娘娘、娘子了,娘娘请进便可。”
“原是如此。”徐思婉颔一颔首,举步入殿。进了内殿,方见数位妃嫔确实已然入座,她上前皇后见了礼,皇后在疲惫中扯起一弧笑意:“倩贵嫔也来了,坐吧。”
“谢娘娘。”徐思婉颔首谢恩,就去侧旁落座。入宫近两载以来,她的座次随位份一点点往前挪,如今坐在她之前的已只有吴昭仪与莹婕妤。三人都是相熟的,各自衔笑打了招呼,待得安静下来,徐思婉却觉殿中氛围有几分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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