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徐思嫣,与她是不一样的。
她们姐妹都生得很美,却几乎美得毫不相同。徐思嫣更娇俏活泼一些,似乎时时都是快乐的,他并不觉得这般活泼有什么不好,只是在与她相处时,总会愈发浓烈地想起思婉来。
齐轩缓缓沉息,无声地抿了口茶。
思嫣似乎在外与人低语了几句什么,他无心去听。直至她挑帘回来,他随口问:“何事?”
思嫣低下头,眼中流露忧愁,轻声告诉他:“是姐姐跟前的掌事宦官。说近来太热了,漪兰阁的地方又不够住,宫人们只得挤着,人多更热的厉害。姐姐怕他们热坏了,只得将自己的冰例分下去一些,可尚宫局送去给她的冰本就不够用,这样一分就更不足以解暑。今日晨起时,姐姐后腰上起了一片红疹,宫人们担心,便想与臣妾借些冰去。”
徐思嫣边说边落座,打量着他的脸色,小心翼翼地又道:“臣妾这里是不缺东西的,让人将冰分了一半送过去。”
她说罢噤声,但视线仍在他面上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他察觉她的目光,面上没什么波澜,淡淡道:“有话就说。”
思嫣垂首:“臣妾知道陛下与姐姐生了不快,但……臣妾是和姐姐一同长大的,想去看看姐姐。毕竟若只是疹子倒不妨事,但万一中了暑……”
“你去吧。”他即道,思嫣的神情愈显怯懦:“陛下可怪臣妾么?”
“朕怪你什么?”他失笑,摇摇头,“朕还记得你连入宫都是为了陪你姐姐。若没有魏氏与胡氏生事逼得你到紫宸殿求见,你大概还在安心陪着她。”
思嫣双颊一红,呢喃低语:“臣妾也是感念圣恩的……”
“放心去,朕不怪你。”他一哂,说罢自行先起了身,举步向外走去,“朕正好随你一道走走。”
思嫣见状微有一怔,忙起了身,随他一并出门。
二人刚用完膳,这般消食倒是正好,就一路不紧不慢地往漪兰阁走。
漪兰阁里,徐思婉仍旧躺在床上没起,也没梳妆。她面朝墙壁恹恹地躺着,如绸的乌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。
差去回话的唐榆是先回来的,与之同来的还有思嫣遣来送冰的宫人。他们合力将冰搬进瓷缸之中,那几人就先告了退,唐榆亦退出卧房,留给她一室清静。
不过多时,外头隐隐响起宫人们问安的声响。
房里没留宫人,一时自也无人向前叫她起床。徐思婉仍旧自顾躺着,很快听到珠帘一碰,再过几息,思嫣的声音已至床边:“姐姐?”
她唤了声,徐思婉没有反应。她探手将幔帐撩开些许,坐到床边,小心地轻拍了拍她的肩头:“姐姐,我听闻姐姐身体不适,怎的房里也不留个人?”
徐思婉没有作声,也没有回头。思嫣见状凑近,俯身一直凑到她耳畔,以极快的语速轻道了两个字:“来了。”
转而瞬间提高音调:“姐姐没事吧?”
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摸徐思婉的额头,触了触见不发烧,才松了口气,复又直起身:“我知道姐姐没睡,姐姐跟我说句话嘛。尚宫局那些人见风使舵,又不是我的错,我可给姐姐送冰来了。”
徐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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