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金锭还了回去:“用不着了,只当我们也出一出力。我们这种刀尖上舔血的行当都得积德,不然日后遭报应,这次倒是个好机会。”
“好。”唐榆没有多强求,温和笑说,“那就有劳诸位。等诸位回来,我摆个宴席给诸位接风。”
“好嘞!”丁鹏海应得爽快,拿起那叠银票妥善收好,就到后院唤人去了。
唐榆见状也不再多留,又去集市上买了些徐思婉爱吃的点心,就回了宫。
几是在他刚入宫门的时候,消息就已传入了宫中。听琴不敢耽搁,闻讯就直接入殿向皇后禀了话,道:“奴婢听闻冷宫那位今日差了身边的宦官出去,给一间镖局送了银子,让他们送去赈灾。”
“赈灾?”皇后嗤笑,“怎么,这才几个月,就待不住了,这样沽名钓誉起来?这消息你只管让陛下知道,总归陛下是不能放她出来的,让她失望去吧。”
第91章 换子
边关。
因战局瞬息万变, 军队又常拔营行军,除却朝廷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外, 其余的一应书信都到得艰难。
卫川直至六月才收到从京中寄来的信, 拢共两封,都已变得褶皱破旧。
这两封信里,有一封显是家中寄来的, 信封上是母亲的名字。另一封的信封上则不见署名,他既不知寄信者何人,就没急着看,先拆开了母亲所写的那封。
这是一封长信, 母亲絮絮地写了许多京中之事, 又关切他吃得好不好、受没受什么伤,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, 在信中可见一斑。
卫川读得心下一声叹息, 提笔认真写了封回信,事无巨细都答了母亲。还着重多写了这几次的大捷, 有意将打仗写得轻松,让母亲安心。
然后,他才开了没有名字的那封信。
抽出信纸,他下意识地先看落款, 想知道是谁写的, 可这信上也并未留名。
视线微移, 他的目光移到那言简意赅的正文上,再熟悉不过的自己令他瞳孔骤缩,短短的一句话让他心底直颤。
“今生恐无缘再见, 唯愿君平安, 勿念。”
此言何意?
似有恐惧铺天盖地地落下, 让他喘不过气。他坐在那里盯了这句话良久,仍回不过神,一些可怕的猜测在心底绽开,他只得努力压制,但越压制就越禁不住地要想。
他想,她莫不是触怒圣颜,被赐死了?
伴君如伴虎,服侍君王本就不是易事。而当今天子又早已因为他的缘故对她生出不满,若她再沾染上什么是非,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。
他不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,剧烈的不适蔓延向四肢百骸。他想了许久,脑中的神思才终于清明了两分。他克制住那些可怕的猜测,告诉自己她那么聪明,必定无事。接着猛地从案前站起身,揭开帐帘,举步而出。
“何天!”卫川沉声急唤。
正在不远处的篝火边大口扒拉午饭的副将闻言忙起身,抹了把嘴,朝他寻来:“将军,怎么了?”
“你进来。”卫川转身回到帐中,何天一头雾水地跟进去,卫川问他,“你之前似是说过,你有个妹妹在宫中当宫女?”
“啊,是啊。”何天笑起来,“她在御花园打杂,好像也没什么好差事。我若这次立了战功,回去就求陛下放她出来,阖家团圆。”
卫川点点头:“下次给她去信的时候,你帮我个忙。”
“什么忙?”何天惑色更深。
卫川的出身他再清楚不过,若想和宫里打听什么,自己去个信便是,何必来找他?
却听卫川道:“你问问她,宫中近来有没有什么新鲜事,各主位娘娘是否都安好,但莫要说是我问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何天正想说这话问得奇怪,话没出口,突然懂了,“将军那个青梅竹马……出事了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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