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憬听着不舒服,没理他。
林酉伸幽幽道:“我说怎么好好的商业管理不学,非学人家拿针缝衣服,这活儿放在以前是姑娘家做的。”
林憬闭闭眼,平静道:“今天我不想和您有争执,您好好开车吧。”
“啧,”林酉伸睨了他一眼,“脾气是越来越硬了,说不得你。”
他吸吸牙齿,偏头往窗外粗鲁地吐了一颗卡牙缝的食物残渣,叮嘱道:“一会见到郭董,你喊叔叔就行,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心里都清楚,你小时候他可是最疼你的人,做人不能忘恩负义。”
绿灯亮了,他没及时上路,后边喇叭声一片,林酉伸咒骂几声扶着方向盘转了弯,瞅一眼林憬,言归正传道:“不只是今天,以后有空了就去医院陪他说说话。”
陪着说话?这是什么话?能说什么?
林憬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的话很难理解吗?”林酉伸皱眉,语气严厉了几分,被林憬慢悠悠且又不服管的性子磨得有点不耐烦了。
“郭先生有自己的家人,陪护解闷这种事还轮不到我们外人来操心,你的好心在别人看来也许是一种打扰!”
林憬不能理解林酉伸这种行为,小时候不懂,长大了只觉得这个人攀权附贵得可怕。他不欲多说,偏头望向窗外。再说下去必定会引起父子之争,前段时间那一巴掌,林憬还没有忘。
林酉伸反驳了些什么他没仔细听,低头一心一意回复萧知衍的消息。
萧知衍发了语音,让他路上注意安全,说会等他一起吃晚饭。林憬回复一个好的。按灭手机,觉得车厢里安静得别扭。
他重新拿起手机,发了个医院的定位,要求萧知衍一会儿亲自来接。
下班高峰期,一路堵车,真正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七点了。
林憬拎着林酉伸在医院门口花店买的果篮和花,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。
林酉伸没有立刻进去,而是在门口点了一支烟,他有点不放心林憬,生怕带这个被养野了的孩子上去丢脸,边抽烟边嘱咐:“郭先生一会儿问什么你就答什么,人家是病人,不要说不好听的话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林酉伸补充道:“一会儿探完病,和我回家。”
林憬皱眉躲开面前丝丝缕缕的白烟,想起回家的各种不自在,拒绝道:“工作忙,我一会儿要回去加班。”
“就你那破——”林酉伸险些将对他工作的不满脱口而出,吐了一口白雾,横他一眼,“有什么忙不完的,明天再忙。”
“那你自己上去看人。”林憬撂挑子不干了,放下果篮与花,扭头就走。
林酉伸灭了烟,三两步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,想破口骂人,念着大局,忍忍就算了。
病房门口守着两个高大的精壮汉子,黑色西装和墨镜,严肃地背着手,像极了黑社会大哥。林酉伸一米七三的个儿,站在这两名精壮汉子面前跟个维诺的小鸡仔似的,面上挂着讨好地笑,搓着手和他二人解释着什么。
林憬见不得林酉伸对别人这样卑躬屈膝地讨好,这和小时候林酉伸在林憬眼中高大威武的形象极其不符。林憬恨不能走上前,将林酉伸拽回来。
只见其中一人扭头看一眼林憬,侧开身让他二人进去。
病房里寂静无声,两边的桌上零星散着几本书,半躺在病床上的苍白老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认真翻看手里的书。
“郭董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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