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了扬下颌,对夏赊雨戏谑道:“老同学?”
夏赊雨知道他肯定看出来了,沉默着并不打算回应。
见人不理,傅苔岑又加码:“是不是就是,评价你太过认真会显得无趣的那个?”
夏赊雨瞬间觉得自己对傅苔岑的担心和同情都很多余,他不是还在这里哪壶不开提哪壶,没事人似地开他玩笑。
他斜乜他一眼,平静地回答:“不管以前怎么样,现在确实只是同学。”
傅苔岑颔首表示认同,但又加一句:“你这么想,他不一定。”
不多时,二楼推开一扇窗户,盛欣阳探出半个身位,招呼他们上来。夏赊雨拎起背包抬脚上楼,傅苔岑跟在他后面,也不知道是不是两天没见到这个人,连看人上楼梯时后面饱//满的线条和凸起的踝骨都觉得赏心悦目。
木质楼梯挺陡,也有些年份,踏上去吱呀响,上下楼洗漱确实有些不便,但夏赊雨本身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,有地方过夜就已经很好。走到楼上,靠西侧的卧房已经被盛欣阳换上干净的床单,还腾出了床头柜以及衣柜的半截,好方便他放置一些衣服和杂物。
“别嫌弃这里简陋。”盛欣阳说着,看起来有些局促,他一笑单侧脸颊就会盈起一个酒窝,相当阳光帅气,傅苔岑突然不太愉悦地意识到年龄差这件事,自己好像跟他们是隔出好几岁。
夏赊雨不太在意地把包放下,走到窗边,往下恰能看到一院的向日葵,虽然是夜晚,影影绰绰地看不真切,但那种植物的清新味道还是非常怡人。
“没有,挺好的。”夏赊雨说,“你按客房收费就行了。”
盛欣阳笑了:“那哪儿行。就算是客房,对你也不能按客价收吧。”
这意思说客气也客气,说暧昧也有点暧昧,夏赊雨多精明,只是四两拨千斤地笑答:“早知道老同学牌这么好用,不知道那些开饭店的、搞房地产的老同学是不是也能收留我。”
这一句把关系又钉死在同学上了。傅苔岑就抱着手臂倚在门框边,看夏赊雨释放魅力,这人越拒绝你的时候,越吸引人,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魔力。
盛欣阳显然也被迷得五迷三道,还要再说点什么,夏赊雨已经把住门把手赶人。
“今天太累,傅老师明天什么安排?”
傅苔岑耸耸肩:“出太阳的话,就去露营。”
“好。”夏赊雨说,“明早喊我。”
话说到这里就结束了,盛欣阳先出房间,他就住在对面,靠走廊东头的一间。傅苔岑故意慢一步,在夏赊雨即将关门的时候,手指在门锁上点一下,笑着低声叮嘱了一句。
“夏赊雨,记得锁门。”
一开始不知道这是要他防备谁,本来觉得无稽之谈,根本没锁,可洗漱完回来关门时不知怎的这话在耳边响,鬼使神差转了一圈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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