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要盯出一个洞,一路踩着限速的上限,杀到酒吧一条街。
直到停好车后,他才想起没有问那两个人现在究竟在哪家酒吧。找了两家无果之后,突然想起丰岷说的森莫酒吧,于是问了路,径直往那里走去。
森莫酒吧是仿木质结构,门口的灯牌闪烁着暧昧的桃色,也是几家酒吧中最热闹的,如果有一拍即合的男女想找个地方接吻,恐怕在酒吧门口都很难找到一块空地。
傅苔岑在进去之前就有所预感,但是等推门而入,场面还是非常震撼。
室内温度比外面要高出三四度,激烈的鼓点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,东面的T台上正在进行表演。虽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脱衣舞,但是不穿上衣,且用黑色丝带遮住眼睛的混血肌肉男,还是吸引了台下一众女生们的眼球,引发阵阵尖叫。
或者也不能说全然是女生,也有一些男性在台下津津有味地观赏,一切的欲望在这里都毫不掩饰。傅苔岑感觉自己也被这里的一切刺激得太阳穴突突地跳,不断在人群里寻找夏赊雨的脸,只想带人尽快离开。
然而T台这边没有找见人,傅苔岑心浮气躁,点了根烟缓了一会,怀着复杂的心情继续往西边的座位和舞池边找。可人实在太多,找了好久才在最边上的卡座里发现了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阿布。
傅苔岑喊了一声,发现自己的声音几乎被音乐淹没了,于是只好上手把人晃醒,过程里还不慎碰倒了桌上的空酒杯。
阿布的脑袋就跟装了弹簧似的,摆了几圈才停下来,睁开惺忪的眼睛,好不容易才把眼神定在面前的人身上。
“岑……岑哥?”他忍不住打了个酒嗝,还奇怪傅苔岑身上怎么汗涔涔的,高大的阴影投下来,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,“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“夏赊雨呢?”傅苔岑感觉自己用了最大的音量。
也不知道是阿布注意力根本没集中,还是太过嘈杂没能听清,他缓慢地“啊?”了一声,然后懵懵懂懂地把夏赊雨落在座位上的手机塞他手里了。
点亮屏幕一看,自己发的两条信息还是未读。傅苔岑狠狠皱眉,又耐着性子扶住人肩膀再说一遍:“我问,夏赊雨呢?人呢?”
大概是感受到傅苔岑身上的低气压,阿布强迫自己集中精力,总算听明白了,指着舞池深处说:“那儿呢。”
红蓝交错的灯斑中,隐约可见一个身穿黑色针织衫的跃动的影子。傅苔岑立刻拿着手机挤开人群,快步朝那里走去。
可等距离越近,看得越清楚——夏赊雨不仅仅只是挤在人群里而已,他举着双臂,正跟随着音乐的节奏缓慢律动。
虽然傅苔岑早就知道这个人的腰别有一番风味,但腰部的线条在wave时可以优美灵活到这种程度还是令人咂舌。而原本还能勉强盖住锁骨下沿的衣领由于整晚的动作被扯得向下,露出愈发修长的脖颈,喉结也桃仁似得明显,由于酒精作用染上的绯红更是顺着那里一直向下蔓延。
最要命的是,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,夏赊雨把针织衫略长的下摆在腰间系了一个结又往里藏了一道,这就让衣服的下沿往上提高了不少,最细最白的那半截腰身完全裸露在空气里,不时和周围的人碰撞,当然以他的外貌气质,这种举动无疑万分惹火。
这是夏赊雨身上,傅苔岑完全没见过的一面。
在他的印象里,夏赊雨更多时候穿西装,做家务或者同他下棋时,会穿更轻便一点的T恤或卫衣,但颜色看起来大抵非常无趣,黑白灰偏多。后来知道他在床上的表现跟想象的完全不同,但是这种主动卖弄性感的画面,还是非常少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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