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瑜这边,也听到了温阮不回府的消息。
“不回来好啊……”
他负手站在窗前,看着夜幕渐渐的深空。
霍家分铺那两块新到栀子花皂,今晚会被偷一块,明日只能推出一块来卖,只有一个,可就不好抢了,温茹只要去了,必会尽力,其他买家也会竞价,钱不够时,其它手段凑,若这时温阮出来丢脸,温茹也免不了尴尬,温茹不好过,就不会让惹她的人好过……
温阮今夜不回来,便不会听到任何风声动静,他也不需太小心,正可多多推动,让家里外面的人都知道这件事。
只有几个人抢花皂,怎么会热闹?看热闹的人少了,丢的脸不就少了?
他得邀大家都过来,共享盛景啊。
别人一夜过得有多忙多精彩,温阮不知道,他只知道自己很累,睡得很沉很踏实,第二天晨起还得继续。
别看南星在他面前乖顺听话好脾气,其实人很聪明,不大好惹,也很有手段,精力旺盛,昨天一边种着地,一边把庄子上的人使唤的团团转,晚上回来又是找茬立威又是平事恩赏,给众人紧弦,晨间起来一看,这里的人已经很知道眉眼高低,很尊敬温阮这个新主子了。
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。
温阮带着大家一起继续抢种,先把所有种子种下去,之后的事,可以慢慢捋。
好在庄子上的地不错,按时节耕松积肥,刚好又没种庄稼,这个点卡的简直完美,眼下只需要种种子,浇上足够的水,就够了。
只做这点事,速度很快,昨天活儿已干完大半,今天忙不了一个上午,就基本齐活。
昨天过来的仓促,又没回去,属于先斩后奏,不太礼貌,今天怎么都得回去看看,温阮简单清理了自己,就和南星一起,坐上了租来的马车。
“呼——驾!”
不得不说,都是马车,有些人的就是不一样。
别人的马车呼啸而至,掀起风卷,尘土能把这边兜个跟头,这边驾车的马怂的直夹尾巴,头都不敢甩。
温阮:……
“像是从六皇子庄子上出来的……”南星也很难不怂,“贵人骄矜,嚣张跋扈在所难免。”
惹不起。
温阮没想惹,只是羡慕地看着瞬间拉远的距离,有点馋那马车。
“还是得挣钱……”
温阮思考,要不要借一借京城最近流行的风向。
“把我年前试着做烈酒的琉璃套拿过来,还有蔷薇……唔,我记得我们来京城前,霍煦宁说,他有一个巨大的蔷薇园,所有的花都可以摘来予我?”
“他还不是想诓哄少爷干活,赶紧给他做新东西,”南星想起那个奸商,心情就很复杂,掏钱分成很大方,就是太吵太缠人,“少爷是想……”
温阮:“一点新东西,比花皂更好闻。”
南星懂了:“借着这股风,传出去?”
温阮:“有点来不及,但可以先准备起来,静待时机。”
京城市场很不错,花皂都能卖出这种价格,味道更清新,更绵长,留香更久的东西,定然也不错。
南星愤愤不甘:“岂不是又便宜了那姓霍的……”
温阮倒是大方:“放心,你家少爷肚子里货多着呢,他掏不空。”
南星不说话了。
少爷本是公府嫡孙,本该过得更富足,更尊贵,而非天天扎根田间地头,被人叫泥腿子乡巴佬,被人瞧不起……
在泗州,少爷可是宝贝,百姓的救世主,商行的财神爷,粮税官恨不得高高供起的人,国公府短视至此,怕是没什么好未来。
他原本以为,少爷找回了身世,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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