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,且真就如他预想到?最坏的结果,泗州不过是?一个分支据点,捣毁了也不能彻底打?击,还有?更多的事要做,更长的路要走,杨肃贪官的案子,总也得把?证据线索收集齐全再?办,还有?其它杂七杂八的事,益松雪忙的脚打?后脑勺,邾晏也好几日不见人影。
暂时回不去……可太好了!温阮本就牵挂泗州的事,从商铺到?农田,天天很?多事要忙,要归纳,要整理,他恨不得不走了,中间因为下雨,心脏疼了两天,他都没叫邾晏知道。反正他这病犯起来虽有?规律,也没规律,有?时重一点,有?时轻一点,这回就没怎么遭罪。
后来邾晏回来了,不忙了,他仍然不想走,因为七月十五都过了,第一波抢收开始了啊!他既然在这,总得看一看粮食产量吧!
总之各种事耽误,行程一直没确定好,直到?七月将完,京城里来信催,说?婚期将至,新人不在怎么行,温阮才不得不和邾晏一起回京。
安排的仍然是?快船,行水路,两三天就能到?京城。
“殿下似乎晒不黑?”
船行水上,温阮看着邾晏,感觉有?一点陌生,好像很?久没见了……自那?夜酒后,他们就很?少?有?时间独处。
他太忙,地里,商行,漕帮,还有?霍家将要办喜事,他总在到?处跑,时常上午在一处,中午就去了别处,下午再?去找定然找不着人,晚上在哪里睡就更不一定了,这里是?泗州,他简直可以四海为家,在哪儿?忙完直接在哪儿?睡,很?少?回邾晏置的那?个宅子。
回了,邾晏也不一定在。
哪怕能碰到?,说?几句话,又会?匆匆离开,分别去做自己的事。
两个人是?真的都在忙,并非假装不想见面?,先?前那?一点点说?不清道不明的暧昧,仿佛细碎的泡沫,风一吹就没了。
温阮开始懂礼貌,讲规矩,保持距离,连玩笑都开得很?有?分寸。
“是?么?”
邾晏慢条斯理拿过钓鱼竿,分给温阮一个,他并不觉得自己耐晒,是?江南连烈日都带着别样柔情,且他也没怎么晒过太阳,反而身边的少?年,天天在外面?跑,不是?下地就是?去商行,或是?跟着漕船转悠,这样竟然也没晒黑,露出的皮肤粉粉白白,更招人了。
之前天天逮不到?人,现在倒是?乖乖巧巧,还笑。
“收心了?”
温阮接过鱼竿,小心抛到?河里:“殿下吃醋啦?”
邾晏:“大——”
“大胆是?不是??”温阮看着浩渺江面?,突然觉得,也不用那?么守规矩,“好好好是?我僭越了,殿下怎会?吃醋,殿下又没有?喜欢我,只是?协议婚约而……哇,殿下快看,这必然是?条大鱼!”
刚抛钩就有?鱼来,好兆头啊!
温阮紧紧盯着江面?:“看我钓它上来,今晚的饭有?着落了!”
邾晏:……
江面?碧波荡漾,一望无际,蓝天高远,有?白鸟轻掠水面?,清风拂过面?颊,带着湿润的水汽,微凉。
这一餐饭因是?鱼,二人吃的很?慢,从夕阳余晖,吃到?天色沉寂。
今夜晴朗,没有?月亮,星子却很?好看,颗颗闪烁,铺挂在夜空,像情人的眼睛。
“殿下怎么这样看着我?”
温阮放下筷子,摸像自己的脸:“又沾到?东西了?”
邾晏抬手,指腹掠过他唇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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