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白纸。
桑引添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人,他很好奇,他觉得眼前这个男生能给他带来艺术的灵感。
桑引添忽地站了起来,用手轻轻拍了拍叶思染的肩膀。“你的伤口需要包扎,再拖下去一定会感染,刚好我家离这不怎么远,你要是不介意,就跟我走。”桑引添甚至想好了被拒绝之后的台词,他将画笔重新插进了衣兜,“当然……你完全有拒绝的权——”
另一朵冷玫瑰很轻地眨了眨眼,拍拍裤腿直接站了起来。
他没有说话,却也没有拒绝,答案显而易见。
原本以为是碰到受了委屈跑来海边发泄情绪的小孩,可这一站起来,桑引添就想收回几分钟之前的猜测。
叶思染比他更高,挡去了全部的光源。
“我还以为是哪个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,这么一看,倒有点像一只受了伤的流浪狗。”桑引添忍不住笑了。
这是半个月以来,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。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。
“谢谢。”叶思染一点都不生气,他低着头,右手按着左手的伤口。“我……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谁,但我觉得你一定是个好人。”
“是吗?”桑引添又笑了。「好人」和「冷玫瑰」比起来,可是差的天壤地别。
桑引添最终还是将叶思染带回了家,让他坐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别乱动。从卧室拿了医药箱出来,桑引添轻轻地跪在了客厅的地毯上,胳膊肘撑在玻璃茶几上,歪了歪头将棉签蘸进了碘伏里。
“伸手。”
桑引添看着叶思染手腕上的纱布,忍不住皱了皱眉。对他来说,叶思染就像是个完美的艺术品,唯独手腕上的伤口,影响了他本该有的价值和美感。
而他自己,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残次品。
客厅里的灯很亮,叶思染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手腕,以及缠了好几圈的纱布和粘在最外层很是粘稠的血块,在白色的光影之下,确实有些反胃。
连叶思染自己都看不下去,更别说是桑引添了。
“要不……要不还是我,我自己来。”叶思染说完,想伸手去拽纱布的结口。
“别动。”
“呃……”
“我来。”桑引添把叶思染的犹豫,全部归到了他害怕疼。他取出药箱里的镊子,轻轻地解开了纱布末端的打结口,生怕弄疼了叶思染。
“我喜欢画画,但我作画的方式跟别人不一样,我喜欢用玫瑰。”
为了转移叶思染的注意力,桑引添开始同他说话。谁知一张口,就提到了自己之前的创作灵感。
“用玫瑰花……当成画笔?”
“对。那个时候小涵她……哦,就是我画室的助理,那时候她还没来画室工作,我经常被玫瑰花杆上的刺扎破手。”桑引添将带血的纱布丢进了垃圾箱,最后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棉签,“那段时间我跟你一样,手上胳膊上全都是伤,有些刺扎地太深,就得用镊子拔出来……”
好疼。叶思染下意识皱了皱眉。
“你也觉得有点疼?对吗?”
“嗯……”
“既然那么怕疼,为什么还要自己伤害自己?”桑引添的手停顿了一下。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