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缕阳光顽强的透了进来,男人从过往的记忆中回过神,缓缓摸向自己心脏的位置。
须臾,他带着一丝解脱:“三年了,你终于拿走了吗?”
三年里,他无数次梦见失去记忆和力量的青年以各种形式死在魇体手中。
三年之期已至……
噩梦中的情景没有上演。
青年眉眼如初。
魇体被捅了个对穿。
·
翌日,七点半。
幽灵一样的洗漱收拾完毕,周祁安从柜子里拿出一顶新假发带上,熟练地戴上备用眼镜,夹上公文包,嘴里叼着个豆沙包,准备出门。
生活富足,人都变宽容了。
自从有了车,周祁安发现周母催婚的欲望大概少了珍贵的百分之一。
他妈已经有十二个小时没说再不结婚你就死定了。
相对好些的心情在来到公司的一刻降到谷底。
同事正坐在工位上吃早餐,看到他眼睛都瞪大了,说着一连串卧槽跑过来:“天!我还以为你出事了?先逃婚后误工阿姨不肯报失踪。”
周祁安看了他一眼:“你唱Rap挺有天赋。”说着扫了眼办公室的方向,投去一个你懂的眼神。
“老板出去见客户谈生意,上午不来。”
周祁安松了口气,回到工作岗位上把之前的策划发过去。
因为那边是个鸡蛋里挑骨头的性格,电话里负责人不停提着似是而非的离谱要求。
旁边的同事同情说:“现在工作不好找,忍忍吧。今天人事新招了一名实习员工,因为人手不够,都被打发出去跑外勤。”
下午六点,下班时间到了上司还没回来,大家都不敢离开,包括周祁安。
六点二十九,电梯门终于缓缓打开。
穿高档皮鞋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出来,他梳着大背头,走路会刻意放重一些声音,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。因为皮肤白中泛着一点微青,私下员工都编排他是吸血僵尸,是旧时代的封建余孽。
上司单手拽了下鲜红色的高奢领带。
同事小声对周祁安说:“禽兽的脖子被勒着了。”
阴森森的目光突然扫过这里。
同事浑身一个激灵,连忙装作认真工作的样子。周祁安也尽量低头,缩小存在感。
下一刻,阴阳怪气的声音就自头顶响起:
“新郎官,蜜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所有工位上大家都十分安静,生怕制造出一点噪音被注意到。
“来我办公室。”上司趾高气扬走在最前面,行动带风。
周祁安默默起身。
同事抱拳:走好。
周祁安跟着老板来到办公室。
“把门关上。”对方颐指气使。
门还没彻底合上,一份文件就猛地砸过来,幸亏周祁安躲得快,才没被砸到。
“婚礼那天的闹剧就先不说了,旷工两天,我给你脸了是不是?公司不是做慈善的,要么干要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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