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家的目光又落在沈知屹身上, 这两人是组对下本, 给人感觉都很微妙。此刻沈知屹看周祁安的眼神也有些奇怪。
青年一只长腿还踩在村长身上,这个姿势让他裤子包裹的肌肉线条更加紧实。沈知屹的视线正略带不满,当然不是因为同情村长, 而是满脸写着:他不配。
不配被踩吗?
男人摇摇头, 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。
就在这时,周祁安终于收回脚, 转过身不知做什么。
国字脸沉声问:“你要去哪里?”
不会想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他们?
周祁安无语:“这位大哥,他都晕了, 还能去哪里?”
国字脸:“找村医……”
最后一个“吗”字还没说出口, 周祁安:“去搜他房间啊。”
里里外外搜一遍。
周祁安又看向申小姐:“你说对吧, 团长。”
团你妈。
自称专家团队负责人的申小姐就要彻底绷不住了。
其他玩家在震惊中纷纷后退一步。
周祁安叹了口气,果然还是应禹在比较好, 如果对方没跟厨娘走,这会儿双肩包估计都满了。
其实不怪玩家反应慢,老玩家谨慎惯了,压根没见识过这种土匪式的做派。
“我们搜这间……”沈知屹望着里屋方向,话音未落,国字脸迅速要跟上。
砰。
沈知屹无情甩手。
门先一步重重关上,险些给他砸断了鼻子。
门外,只剩下国字脸面沉如水。
一门之隔,里屋一尘不染,门框都擦得十分干净。这种过分的清洁,让空气仿佛都跟着过滤了几遍,吸入肺时凉飕飕的。
周祁安看向沈知屹。
沈知屹说:“我也说不好哪里异常。”
他只是感觉到这间屋子死气弥漫。
除了游戏本身,没有人能对规则全知全能,包括他。所有的死亡规则,只能靠探索。
沈知屹能为周祁安做的是控制容错率,从而提高生存空间。
屋子面积不大,设计中规中矩,一张雕花木床紧贴着墙,最奇怪的是没有窗户,处处都是深邃的阴影。
周祁安巡视一遍,指尖从墙壁滑到桌子上,拿起烛台就往包里熟练的一塞。
“看中了什么和我说,我帮你收纳。”
为了让他放心拿,周祁安贴心补充:“我昨晚取走村长的一个水滴挂坠,似乎是个游戏重要物品,没有直接触发死亡规则。”
其他东西和挂坠比,只能算地摊玩意。
他们可以随意进货。
“……”
沈知屹没有搜刮,而是来到床边,屈指敲了敲床板。
空荡的回音传来。
他嘴角勾了下,稍微在床边缘摸索片刻,一扇严丝合缝的柜门居然轻轻开了。陈旧霉烂的味道飘出来,大量泛黄的报纸破烂般堆在箱体内。
周祁安走过来,瞧见了报纸:“看来丰水村没想象中与世隔绝。”
村长家的墙壁上挂着日历。对比报纸上的日期,这些全都是三十多年前的旧报。上面的信息五花八门,哪怕粗略扫一遍没几小时也结束不了。
周祁安捏紧报纸边缘,一通囫囵吞枣式地翻阅,不到五分钟,就说:“看完了。”
并未费劲辨认那些受潮模糊的小字,一般报纸都有天气预报,特别是地方性报纸,丰水村属永溪乡,和父母给孩子取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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