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,原先电极片贴着的地方,没有在肌肤上留下任何痕迹。
周祁安听得将信将疑,日常从幸运之处上也能看出大学生的不对劲,但双方都不在一个治疗室,沈知屹怎么知道npc是受对方影响?
带着浓浓的疑问,两人已经走到另一间诊疗室外。
周祁安脚步一顿。
门是虚掩着的,腥臭的味道从门缝逸散,下一秒当他推开点门后,瞳孔都稍稍缩紧了一下。
治疗室内的场景十分血腥。
大学生紧闭着眼,面色苍白地半瘫倒在仪器上,不远处,是烂了一地的血肉。血水还在咕噜噜的冒泡,水面上,漂浮着丧失血肉的头颅和医生的胸牌。
斯先生此刻正暴躁无比,险些给实验室砸了个大窟窿:“该死,凭什么,凭什么!!”
丢车的时候都没见它这么愤怒。
大吼大叫下,周祁安视线从骇人的血肉堆里收回,不明白斯先生是受什么刺激了:“兔癫疯?”
沈知屹一清二楚。
明明大学生的身份暴露无遗,游戏却没有进行惩罚。看眼下的情况,甚至是游戏强行帮助对方昏迷。
所谓至高的公平运营,到底存有偏私。
太岁和所有怪物不同,它是游戏的根基,很多高星副本都是建立在对方的血肉上。玩家进化的力量来自太岁的赠予,相应的,死亡玩家的血肉会成为太岁最好的滋养品。
沈知屹甚至怀疑,对方能捏造分身进入现实世界,也是游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。
太岁没有模糊现实和梦境的能力,正常情况下,分身出不了副本。
而斯先生得罪过太岁,导致被剥夺卯字命格,自然心中不忿。
周祁安压根不知道这些沟沟壑壑,先前的刺激导致头都快炸裂,现在每一根神经都还时不时刺痛一下。但他不忘初心,目前一心只有任务和救人。
趁着医闹风波暂未停歇,斯先生又在发癫,他立刻就要冲上去捞起大学生跑路。
刚扛起人,转身冷不丁对上目眦欲裂的红眼珠,周祁安喉头一动,硬着头皮往外冲。
斯先生又不守这里的门,没理由对玩家出手。
“走。”他催促沈知屹。
脑治疗多少对沈知屹有点影响,他一直面无表情思索着当年的交易内容。
听到周祁安在叫自己,神情才略微转柔了点。
“算了。”
对于太岁的事情他也不是太感兴趣,反正拿到太岁肉救人的目的早就已经达到,愿意多想一二,仅仅是因为周祁安和大学生有交集。
沈知屹看周祁安的目光带着些隐隐的心疼,明知记忆被蒙蔽,却只能雾里看花似的时不时想起一二,这种滋味着实不好受。
你一定……很难过吧。
双方不在一个频道上。
看人没反应,光眼神在动。周祁安步伐稍顿,伸手晃了晃:“伙计,清醒点,快走。”
疯兔子的死亡凝视还如芒在背。
一旦脑科医护秩序重新建立,想跑就太难了。
沈知屹回过神第一件事,便是从周祁安肩膀上扯下大学生,拎鸡崽一样继续拎着走。
这一条走道只有一二三号治疗室,应禹所处的四号诊室正好要绕过一小截公共区域,在对面第一间屋子。
走廊两侧的墙壁上如今全部覆盖着一层冰霜,路上遇到的医护人员,行动僵硬了很多,不过随着冰霜融化,他们的身体跟着在慢慢‘解冻’。
周祁安目光暗了暗,难以想象,这些异常的源头,可能全部来自于大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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