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兵护他撤退。
战云霄注视着谢无镜怀中的织愉,依旧狂傲:“慈琅,我不是败给了你,是败给了你夫人。”
若不是那条戏荷的游鱼迷了他的眼。
他会不管她是不是仙尊夫人,都将她和钟莹一起绑在悬崖边。
织愉不满地望向他。
关她什么事,是他自己好美色又自大。
战云霄口中含血:“李织愉,我记住你了。”
话音落,他身上魔气四溢,顿时充斥封闭的结界。
黑色魔气之中,一只豹脸魔角双尾的巨大魔兽踏魔云而出,携一众化出不同本体的魔族直冲云霄。
他胸前流血的伤口,昭示了他是战云霄。
旋即织愉察觉到谢无镜右剑左刀,杀意蓬勃地起了攻势。
织愉连忙撞向他,状似无意地压住他的手。
谢无镜垂眸看她。
麒麟甲遮住他上半张脸,她不太能看出他此刻的情绪。但感觉到他的疑问与深藏的怒意。
织愉满脸委屈,依偎在他怀中站不起来,仿佛是害怕地腿软。
她日后还要去勾搭魔族未来的魔尊,不能让谢无镜对他们赶尽杀绝。
已飞入云霄的魔回头看了织愉一眼。
鬼神不知在谢无镜手中消散。他用九霄太上化解结界内弥漫的魔气,抱着织愉跃下山崖。
他没褪去身上战甲,安置好织愉后,去查看其他修士。
织愉靠在软垫上打了个哈欠。
天不亮就被叫醒,现在事情结束,放松下来,她开始犯困了。
但瞧着谢无镜忙得一刻不停,却一直不脱战甲,她又担心他伤重,睡不着。
山谷里的修士及时用法器自护,未被魔气侵体,可自行调息。
被魔族打下山崖的修士们,虽被其他修士及时接住,却仍都受伤不轻,魔气入体。有的已经命丧黄泉。
谢无镜为众人祛除魔气,将他们交给谷底的医修。
谷底修士心情分外复杂:
仙尊不救乾元宗弟子,他们能够理解。
但他们无法接受,仙尊不救乾元宗弟子,却为了一个凡人险些重伤。
他们目送谢无镜走向坐在软垫上的织愉。暂时摒弃杂念,照看受伤修士。
谢无镜在织愉身边坐下,褪去挡脸的战甲,静静打坐调息。
织愉拉拉他的披风:“把战甲脱了。”
谢无镜继续打坐,好像没听见。
织愉佯怒:“魔伤难愈,你难道要到痊愈前都一直穿着战甲不让我看吗?”
他沉默片刻,褪去麒麟战甲。
战甲下一身影青星纹袍,半身俱被斑驳血迹染红,分外刺眼。
魔杵刺伤之处,云袍撕裂,露出内里被黑色魔气萦绕的血肉,那魔气隐有深入之势。
触目惊心的伤,让织愉心跳乱了一拍。
她伸手要碰他的伤处,反被他握住手腕。
他伤得比她想得重。
织愉忐忑道:“你在生我的气吗?因为我不小心阻止了你杀魔族,这两日还为了自己与魔族为伍?”
可她不与魔族为伍,难不成也要做俘虏吗?
不阻止他杀魔族,她完不成以后的剧情,岂不是要暴毙?
这怎么能怪她?
织愉越想越委屈,要为自己辩解。
谢无镜:“没生气,你做得很好。”
他松开握她的手,继续打坐:“这魔气非比寻常。未散之前,你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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