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示意他去找今日天谕送来的“礼”,将东西带走。
柳别鸿会意离去。
没有别的男人在,战云霄心情舒畅多了。
虽然在他看来,柳别鸿其实算不上对手。
香梅与香杏告退,去厨房为织愉准备早膳。
院中只剩下织愉和战云霄。
战云霄还想劝说织愉同他一起走。他去哪儿,她就去哪儿。相处的日子长了,也许他们就定下了。
还未开口,织愉先对他道:“太祖已经闭关了吗?”
那日她瞧见魔太祖容貌的表情再度浮现脑海,将战云霄今日的冲劲浇熄一半。
战云霄嘴角下压些许:“三日前,太祖回魔界当天,就入了天魔峰闭关。他此次闭关,少则两三个月,多则……你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他了。”
胡说八道。
她死前肯定能见到他。
织愉又问:“太祖闭关那么久,天谕的事,他不管了吗?”
“他的手段你应当有所听闻,他自有他的安排。”
战云霄道,“不过天谕此人确实不一般。听李随风说,他们师门是与南海国主及其近臣、鲛族精卫一同趁夜离开的南海国。结果半路就被天谕的人围攻了。”
织愉懒懒地趴在桌上,示意战云霄接着说。
“对方人数不多,修为也不算顶尖,但个个功法诡谲,布阵强悍,似乎皆得神族传承。李随风师门及南海国的人——”
战云霄的话戛然而止,歪着头,趴在桌上与她对视,“你总从我这儿打探消息,不给我一点报酬吗?”
织愉:“待会儿请你吃早膳。”
战云霄:“你吃的都是灵云界的灵食,我如何吃得了。”
他指指自己的脸,“你亲我一下,如何?”
织愉静静地注视他,满脸写着:你觉得可能吗?
战云霄:“为何你对魔太祖就可以那般亲近?”
话音落,织愉没什么反应,他自己反倒怔住。
从前他认定她与魔太祖绝无可能,故而从不会说这种拈酸吃醋的话。
现在,是他再也无法否认,她和魔太祖的说不清道不明了吗?
他颇为走神。
织愉语调轻快俏皮:“那日你带走你六妹,留我和太祖说话,我十分感激。你这段时间对我多有照顾,多有帮助,我都铭记在心。若挟恩要我亲你一下,或许我会考虑。”
战云霄的尊严,绝不容许他接受这种“恩情”带来的妥协。
他不满地轻瞪她一眼,“你真是狡猾。”
织愉:“我可没拒绝你,狡猾什么?”
她颇为得意,眉眼笑得如弯月,眼睛里亮晶晶的。
让他突然想如在魔界时那样,她不亲他,他就去亲她。
可脑海中忽然闪过魔太祖那张脸,他顿时心下一沉。
战云霄闭眼扶额,妥协地接着道:“李随风师门及南海国的人,全员战败。对方只想留下南海国主一家四口,除他们之外的人,都被杀了。”
当时情况之惨烈可以想象。
天谕当真狠毒。
织愉叹息。
战云霄:“李随风及其师父孟枢被及时救下。孟枢为护李随风中毒伤重,昏迷不醒,被太祖的人接去医治。李随风则被安排来投靠太祖。”
“据李随风说,天谕派来的人袭击他们时,有一男子从天而降,宛若天神。那群袭击他们的人,都尊称其为天谕。”
“那人还说了一段话——奉天之命,行天之……”
织愉喃喃:“奉天之命,行天之道,吾乃天谕。”
这是天谕第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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