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在去年中秋因战损毁的隔世梦花树,竟生出了新绿。
谢无镜:“是梦神山里神气外泄所致。”
织愉闻声看向谢无镜,突然很想问问他:
再见这座山、这片林,他就不会联想到她心狠的背叛、绝情的话语,不会再生怨恨吗?
但她不是傻子,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。稳了稳心绪,“哦”了声,“原来如此。”
谢无镜注视她:“绝无可能复生的树都已重焕生机,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永不可解的呢?”
织愉怀疑他说的不是树,是别的。
但她没有证据。
她弯了弯嘴角:“那你能让今年的荔枝和山楂长出来吗?”
谢无镜:“可以试试。”
织愉眼眸笑弯,眸光流转,瞧他发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莲冠,忽然道:“你待会儿为我把山楂树买下来,我——”
她顿住。
谢无镜看着她,等她接着说。
织愉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个发冠,“我将此物送你。”
这发冠通体银黑,清雅大气,冠上蓝黑魔英宝石在日光下泛出星蓝流光,与他今日花青银丝袍甚配。
这发冠是当初在魔界,她想拿神冠换的那个。
那时骨环跟随,还在他耳边嘲讽:“这女人拿神冠换普通男人东西,真是暴殄天物!不知道又要拿这个去哄骗哪个男人。”
谢无镜望着发冠,冠上流光映入他眼里,仿佛星落入了他眼中。
小贩“哎哟”一声,佯装苦恼:“夫人都这么说了,看来今日我这树不卖也得卖了。”
织愉笑盈盈的:“既然如此,此物就是你的了。”
她将发冠递给谢无镜,谢无镜抬手去接,她又收回,“我为你戴上。”
他们走至村落小林中,寻了一块大石。
织愉叫谢无镜在石上坐下,走到他身后,解他发上莲冠。
手指触上他微凉的发丝,织愉轻抚了抚。
她很少刻意去碰他的头发,手感果然如看上去的一样好。
若非知道这是他天生的,她都想问问他是怎么保养头发的了。
织愉将他的莲冠收起,将银黑发冠为他戴上。
小贩在一旁等他们,“夫人与公子感情真好。”
织愉笑而不语,为谢无镜戴完发冠,恶作剧般,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拍拍他的头,“好了。”
要是能把他脸上的面具摘下,就更好了。
可惜他现在还没恢复身份。
谢无镜嘴角弧度放松,似是心情不错。
他站起身,牵起她的手,跟在小贩身后继续走。
织愉的手完全被他包裹在掌间,她默默挣了挣。
他不松开,反而握得更紧,紧得让她的手不得动弹半分。
他的神情也慢慢冷了下来。
织愉嗔他: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谢无镜稍稍放开,仍是紧得她手如被绑缚。
她较劲般在他掌间挣扎,终于将手掌转过来,与他掌心贴着掌心。
然后,她微弯手掌,握住他的手。
谢无镜看她一眼,眸底似有诧异。
他牵了她的手,就无法为她打伞。
织愉头靠在他手臂上,笑盈盈地依偎着他,借他身影给自己挡太阳。
小贩垂眸望着地上倒映的二人靠在一起的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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