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,始终不肯听人说明情况。
任寒风吹乱长发,任凉意浸透骨髓,大雪湿了衣裳。
他不信。
他说,他要去陵安接她。
作者有话要说:
走来窗下……笑问鸳鸯两字,怎生书?
——宋·欧阳修《南歌子·凤髻金泥带》
无欲以观其妙,有欲以观其徼,两者同出异名,皆为道。
——改编自老子《道德经·第 一 章》
第152章 前尘旧世(五)
这大半年的征战,已让朝中大半臣子对谢无镜由衷钦佩。
谢无镜虽不与他们交好,却不妨碍他们对他示好。
他们纷纷劝他别去。
与孙衡一同回来的一名小太监悄悄告诉他,他亲耳听到一名道士回报孙衡,说她死了。
当时孙衡与那道士都很是慌乱。
孙衡对道士大发雷霆,但最终还是将此事按下,对外就说是织愉在赶路时自己偷偷跑走,在菩提山上没了性命。
至于事实如何,小太监也不清楚。
小太监劝谢无镜不要回去。正值用人之际,边关战事未平,他这一走,恐怕陛下会找理由治他的罪。
但谢无镜还是离开了。
没有上报任何人,快马加鞭,连夜跑出了大雪纷飞的京城。
一路往南方陵安,天还是很冷。
他担心织愉一个人会冷会怕,不敢停下,昼夜兼程回到陵安,上了菩提山。
他几乎翻遍了整座山,碰到山中野兽便杀。怕多一只野兽,她就多一分危险。
终于,他在一天黎明时分找到了她。
是他追杀一头凶悍的狼时,在那只狼的山洞里找到的。
她就睡在冰凉的地上,一动不动。
谢无镜将她抱入怀中。
她身上不再是那体香混着熏香的花香味,充斥着野兽的气息与死亡的腐烂气味。
她身上很冷。
谢无镜脱下大氅将她裹起来,把脸贴在她脸上。
他唤她:“李织。”
她不回答他。
可他耳边却恍惚响起了她的声音。
那年她看话本,看见话本中女子唤情郎,唤名不唤姓。
她对他道:“我不想叫你无镜。无镜,无镜……好像道士的号,好像你还是个道士。叫谢无镜,有了姓,就像尘世中的人了。”
他思量片刻,唤她:“李织愉?”
她扁起嘴,觉得生疏:“我娘叫我小荔枝。你知道荔枝吗,南边的一种果子,可金贵了。甜甜的,很好吃。”
他唤她:“李织。”
织愉闻言眨眨眼,认真思索:“好怪啊。”转瞬又笑着依偎在他肩头,“不过你就这么叫吧。”
“在这世上,只有你会这么叫我。以后有人叫我李织,我便知道是你。”
此刻,在幽暗的山洞里。
他又唤她:“李织。”
但她仍不回应他。
她分明说过,听人这么唤她,就知道是他了。
为什么不理他,因为他惹她生气了吗?
他轻抚着她的背,向她认错:“是我错了。”
以前他这么说,她总会嗔他:“知道错就好!”
可现在,她还是不回答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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