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别咬着烟,当着人的面,再次躺下,安于柬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全部朝头顶的方向涌去,血压升高,他再次动作,却被身后的人拦住,无法继续。
“滚。”
祝别深吸一口,没有吐出,让烟过肺,等到夏将影无法控制暴怒的安于柬,才缓缓开口,“这里没你的事了,收拾东西离开。”
夏将影明明是房子的所有人,却被下了逐客令。
刚才还如同八脚的海底生物死死缠住对方的夏将影,此刻,却像被砍去触手,抽去神经,脸色苍白地松开安于柬,捡起地上的衣服,仓促地夺门离开。
祝别仍是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。时间仿佛静止,只有火光慢慢吞噬白色烟纸发出的声音,吸完最后一口,祝别将烟屁股扔进烟灰缸,抬眼和安于柬对视后,缓慢站起身。
在安于柬质问之前,祝别先一步开口,“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。没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安于柬无法接受这样的回答,他只认为祝别还不够清醒,刚抬起手,却被祝别抓住手腕,“第一拳,是我对不住你,夏将影跟了我很多年,你打我,我无话可说,第二拳,你生气,需要发泄,我也忍了,但现在,安于柬,我不接受。”说完,将安于柬的手甩开。
“为什么,祝别?你要这样对我。”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祝别绕过安于柬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,“要问,你就去祝青霄。”
“和他有什么关系?”安于柬拿走打火机。
没了点火的渠道,祝别索性将烟扔在台面上,“好像是没什么关系。可惜,如果你手上还有禾园和兴世的股份,那就是有关系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安于柬走上前。
“什么意思。”祝别苦笑一声,在安于柬的逼问下,将烟盒重重地摔在桌面上,“安于柬,你一个局外人,一个滚出祝家,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的人,有什么资格接手禾园,又有什么资格接受那10%的股份。”
安于柬停下脚步,不可思议地看向祝别。“不妨告诉你,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引你入局,你就没想过夏将影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常去的酒吧,没想过他为何执意要你签他,又骗你和他在一起,安于柬,明明这么多破绽,你都没有发现吗?你现在又来质问我,有什么意思呢?”祝别冷笑道。
安于柬猝然想起他和夏将影的过往,夏将影会突然出现在他酒吧,会把见过第一次的陌生人带回这里,一开口便知道自己是禾园的老板…突然想到什么,安于柬转身看向那一面绿墙挂着的乐器,以及角落里的收藏柜。
不顾祝别的嘲笑,安于柬拉开柜门,一眼便看到了唱片袋上写有祝别名字的标签,这一眼便给他判下“死刑”,任何质问都变得苍白无力,安于柬关上玻璃门,冷眼看向祝别。
他该想到的。无论是这些显而易见的线索,还是,对他过分热情和执着的夏将影,替他挡酒也不见得有多少真心,所以才会在确定关系后对他不像从前,仿佛是可有可无,他竟然还天真地想过是不是所有人都一样,得到了便习以为常,不再珍惜。如此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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