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蹲在地上无辜又委屈的盯着自己的男朋友,他又一时间泄了气,哪里舍得再骂他,只能暗自叹气,套用些“没有下次”,“下次不许”。
就这样男朋友在李临家住下来,黏黏糊糊地每天跟着李临,李临去做家教,他就在旁边看着,家长听说他也是A大的,大多也不会阻拦;李临做饭,他在厨房添乱;李临为过年打扫清理,他就做一个漂亮的摆设花瓶。
临过年了,李临带着男朋友去超市买年货,在人满为患的超市里没有人注意他们,男朋友推着小推车,另一只手在底下悄悄地牵着他。
男朋友从小没见过这种氛围,还有几分新奇,看李临熟练地在货架间穿梭,拿着产品对比挑选,有什么在心里膨胀,挤的他的心里满满当当。
李临把一个商品丢进车里,看见自己男朋友呆滞的样子,把手在他面前挥了挥,“怎么了?”
男朋友傻愣愣地看着他说,“李临,要过年了。”
李临和他对视,面面相觑,心下惴惴,“这人不会傻了吧?”
在李临家呆了几天,男朋友到底是要回自己去过年了。
前一天晚上,男朋友收拾好的行李箱靠墙摆着,两个人躺在床上,侧卧着看着彼此,随意聊些有的没的,被窝里甜甜腻腻地牵着手,热得一手心粘腻的汗也不想分开。
最后两个人都无话可说,在黑暗中安静地注视着彼此,男朋友凑上前,轻轻吻在他额头,李临没有反抗,他便从额头向下轻啄,吻过李临的眉心、鼻尖、停留在嘴角。
他的手顺着李临的脊背略带安抚意味的抚摸,最终停留在李临绵软的臀部。
李临不知道这个表面上幼稚得不行的男人有一双如此宽大的手掌,松松地兜住自己的半个臀部。他能感受到相接触的地方炽热的温度,一路顺着血液奔入心脏,烧得他心慌。
男朋友看着李临闭着眼,长睫毛宛如风中簌簌而落的树叶一般颤抖,便又从嘴角吻到耳畔,轻轻在他耳边询问,“宝贝,可以吗?”
李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也可能什么都没想,鬼使神差间,他点了头。
李临不敢出声,狠狠地咬紧自己的下唇,把所有的声音憋在嘴里,只能听见年久的床在深夜里吱呀呻吟,混合着低沉粗重的喘息。
黑暗中汗津津的肉体交叠着,像是远山间峰峦起伏的弧度。
耸动间他勉力支撑起身子,转身看向背后的男人。天太黑了,他看不清对方的脸,更难以分辨对方的表情,却切实体会到了不管平日里对方如何耍痴撒娇,终究是个成年的男性,肩背宽阔,明显又不夸张的肌肉紧实,当他沉沉笼罩在自己上方时,迫人的压迫感就随之而来。
李临迷蒙失神地摩挲着男人结实的腹肌,觉得他像是褪去了幼稚伪装的真实,危险而强大,又像是撕开人类皮囊的一只野兽,原始而野性,赤裸裸地展露最本初的欲望,妄图将自己一口口分食而下。
动作间,男人的汗水从下巴滑落,重重地打在他脸上,混着他眼角的生理眼泪一同淌下。
这一瞬间,他疯了一般用一只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强行将人压下,接一个唇齿相交的色情长吻,另一只手在男人背上狠狠划出几道长痕,将一声漫长的尖吟融化在彼此的唇齿间。
他愿以身饲兽。
第20章 (李临的回忆)
事后,李临迈着酸软的双腿去烧一壶热水,等待中小心地去推开老人的房门看了一眼,一片寂静的黑夜里,床上如常的凸起一个瘦小的人形。
奶奶没醒,李临舒一口长气。
他把开水倒到盆里,兑上适量冷水,将毛巾打湿,给自己简单擦拭一下,又粗暴地擦拭干净了抱着自己一脸事后情态的,懒懒散散的男朋友。
男朋友把头轻轻搁在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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