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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奉贤城。
当第一滴雨落下的时候,奉贤城的人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。
奉贤城自从入夏之后已经旱了许久了,所有人都欢欣鼓舞地迎接着入夏以来第一场雨——家家户户拿着盆子去接水,男人们纷纷去雨中冲洗身上的污泥,小孩们在雨里疯跑,就连妇人们也穿着粗麻衣走进了雨里。
现在天热,痛痛快快地洗一场只要擦干根本不怕受凉。
这场雨是希望,是老天爷听到了他们的呼喊,降下来雨拯救田里即将枯死的庄稼。
朱成也拿着家里唯一的盆子放在院子里去接雨水,他转身回屋后将衣服脱下来拧干晾在了麻绳上。
“阿成,你拿茅草把屋子里漏雨的地方堵上,小娃身上都湿了。”妻子在一旁抱着孩子说。
朱成应了一声,他起身穿上鞋去扒拉泛着潮气的茅草,听到身后的妻子还在喋喋不休:“唉,这雨怎么下了两天还不见小?”
他心里想,是啊,这雨咋还不见小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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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第四天,地上的积水已经快能没过小腿了,最初迎接第一场雨的喜悦已经没有了,所有人都面带忧色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。
太守府里的冯光纬也在屋檐下看着这场大雨。
“几天了?”冯光纬似是喃喃地问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韩夫人在侍女搀扶下走了过来,在他旁边道:“已经四日了,老爷。”
韩夫人那日乘坐马车从京城赶往奉贤城时就察觉不对劲,直到她看到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奉贤城太守府,她又看到丈夫和奉贤城太守相处时也丝毫不落下风——要知道一城太守的官职是正四品,她丈夫就算是未遭贬谪的时候也只是五品大夫而已。
冯光纬在堤坝上与劳力们同吃同住的事情没有瞒着她,聪明如她很快想到丈夫被贬谪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,往深了想,他或许是来这里做什么事的。
夫妻二人静静地站在屋檐下。
韩夫人身边的侍女花影是冯光纬在她来到奉贤城第一天带过来的,冯光纬说到底不在京城,花影又有点身手,在韩夫人身边也能保护她一二。
韩夫人对待身边的人一向宽和,花影办事周到又心思细腻,很快被韩夫人带在身边。
“夫人,太守夫人差人送了些膳食过来。”花影轻声道。
韩夫人身体不好,现在一直站在外面,外面潮气严重怕伤了她的身子。
韩夫人拍了拍她的手,转身对冯光纬行了个礼,“老爷,妾身先回房了。”
在韩夫人看不见的地方,冯光纬和花影交换了一个眼神,后者点点头,接着跟在韩夫人身侧离开了。
他们走后,冯光纬看着眼前的暴雨,眼神慢慢坚定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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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在京城的晏玄钰已经好几日没有收到冯光纬的信了,他知道奉贤城的堤坝已经修建完毕,但是心仍然悬着落不下来,现代的防洪措施尚且不能百分百规避风险,更不用说在设施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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