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该怎么服侍,直接脱衣服?还是搞点别的?他曾听画舫的姑娘们说,人的想法和爱好千奇百怪,有些客人喜欢被人打,有些客人喜欢打人,还有一些就不爱在床上,喜欢寻求刺激,跑去一些容易有人流的地方办事,会更兴奋。
看样子裴珩多半如此了。
深吸一口气,在裴珩眉头紧蹙,奋笔疾书时,谢岁缓缓低下身,学着花魁勾引人时的模样,以一种极其卑微的姿势,半倚在青年腿边,手指从小腿一路虚抚上去:“珩哥哥,累不累?”
裴珩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桌案上,在感觉自己腿被碰的第一时间,裴珩手一抖,朱批在奏折上杀出一条红痕。
他目光缓缓下挪,随后便在椅下看见了一头乌色的长发,拿木簪别着,莹白的后颈上浮了层汗,粘了一缕墨色的发丝,顺着肩颈滑下去,直落进了胸前的衣襟处,少年胸膛单薄,没什么肉感,这齐胸衫裙很明显不合身,前头空荡荡的,咧开条缝,这让他一眼就看到了……
咔嚓一下,裴珩眼里的光灭了。
一掌按住谢岁正试图往大腿摸过去的手,裴珩搁下笔,斟酌道:“你喜欢穿这种?”
谢岁被裴珩按住爪子的一瞬间,身上鸡皮疙瘩便重重叠叠升起来,生怕对方下一秒将他一把抱腿上,脸上的笑都快僵了,忍着反感回道:“奴婢卑贱,没有喜好,自然是王爷给我什么衣服,我便穿什么衣服。”
裴珩:“……穿的很好,下次别穿了。”
谢岁有点拿不准裴珩这是什么意思,他看着眼前青年的阴阳怪气的模样,迟疑片刻,咬牙抬手拽向胸前的系带,识相道:“既然王爷不喜欢,奴婢不穿就是了。”
裴珩:“………”
“等等!”他一手捏住谢岁衣衫上的绳结试图阻止,迟了一点,没捞到系结,揪住了尾巴,胸口的系带顿时被拽开老长,衣服往下一垮,半边胸膛露出来。
裴珩:“…………”
谢岁瞬间僵住,闭上眼睛去逃避那种屈辱感,撑在桌椅边的五指几乎按进椅子里,直到骨节发疼,这才忍住了自己一拳砸人脸上的反射性行为。
少年人身体修长白皙,在烛火下显出几分脂玉的温润感,些微发着抖,大概是因为牢狱和伤病,格外清瘦。一条条狰狞的长疤趴在骨肉上,实在说不上漂亮,甚至有些凄惨。
裴珩看了一眼,把眼神移开……再看一眼,眉头一蹙,他抬手,指尖落在了谢岁腰腹的一道短疤上,这痕迹像是被人拿刀割过肉。
*
谢岁心跳的很快,他感觉自己的衣服彻底滑了下去,堆叠在腿上,随后他腰上被人摸了一把,男人的手指干燥,还有老茧,落在皮肤上,发着烫。
按理说,他此刻应该低下身去,像猫猫狗狗一样磨蹭讨好,但是谢岁现在彻底的木了,呆呆的,手足无措,花了极大的自制力,才没让自己从裴珩身前蹦起来。
忍着。忍着!
只是被摸了一下而已,又不丢命。
肩上微沉,一件外袍忽然落在了身上,紧接着谢岁听见裴珩讥讽的笑声,“行了,你以为什么人都能侍寝?”
听出对方口中的嘲讽之意,谢岁缓缓睁眼,发现裴珩已经挪到了另一侧,离他远远的。他身上挂着裴珩的外袍,还带着点对方微弱的体温。
“我这人向来挑剔,不喜欢蠢笨的。”裴珩一脸冷淡的递过来支笔,“喏,批个折子给我看看。”
谢岁:“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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