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师逃出来后,带着他去外面避了一段时间的祸,可能是那夜刺激太大,小兔崽子发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热,救回来后从前的事情便一概不记得了。”道士喝茶,“况且你们现在能相认吗?”
谢岁沉默片刻,缓缓摇头,“不能,我如今自身难保。”
“成吧。”道士十分不端庄的将脚踩在石墩上,“那为师勉强帮你再养几天。”
“说起来,你是怎么出来的?”道士搁下茶杯,“我听说你下了天牢,本来打算待你秋后处斩时给你收个尸,看徒儿你如今的衣着,倒是挺富贵的……现在在做什么?”
“还好啦,不算富贵,也就当当别人男宠,给权贵暖暖被窝,勉强谋生罢了。”谢岁挥挥手,一脸淡然,将桌案上的茶水一饮而尽。
道士竖起了耳朵:“嗯?男宠?详说一下,哪家的?”
“萧家,宋家,白家还是李家?”
谢岁一脑门问号,“他们几个讨厌我跟什么似的,怎么可能?是裴珩。”
道士直立起身:“嚯,摄政王,好福气啊。”
谢岁听不懂他的阴阳怪气,正想讲述一下他与裴珩的恩怨情仇,大门忽然被人轻轻拍了拍,随后叶小五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,“公子?元夕公子你在里面吗?”
谢岁噤声,看了一眼道士,缓缓起身,“小五,我在,稍等一下,马上过来。”
他冲着面前的男人行了一礼,假模假样的感谢:“今日多谢道长解惑,在下改日再来拜访。”
此时桌案后的道士已然换了一副坐姿和表情,温柔娴静,仙风道骨,他一手掐指,微微颔首,飘渺道:“施主走好。”
庭院上的槐花簌簌下落,谢岁转身,一脸淡然的往对门复查去了。
身体确实恢复的不错,余毒也清了个干干净净,叶大夫给谢岁又抓了几味安神益气的药,让他带回去补补。
“你这身体伤了底子,要想完全养好还得费些功夫,回去静心养气,少思少虑,莫要熬夜伤神。”叶一纯一边写方子,一边漫不经心道,“小公子你方才去隔壁坐了会儿?林道长他可曾用膳?”
谢岁古怪的看他,叶一纯面色淡然,大方道:“林道长他有眼疾,行事不便,我为医者,慈悲为怀,况且同为邻里,自然要多照看。”
谢岁:“原是这样……林道长方才在喝茶,应当还未用膳。”
“好嘞。”谢岁被塞了一怀的药包,随后他与小五便被人一把推出门外,叶一纯轻快的声音从门后传来,“半月后我亲自上门为公子续骨,这几日公子喝药就行了,公子的腿脚需要修养,若是无事,不必亲自上门。”
门吧嗒一下关上。
谢岁看向小五,小五摊手,无奈道:“春心萌动嘛,是这样。”
谢岁嘴角抽搐:“……那位道长……他知道吗?”
“林道长仙风道骨,不染尘埃,兄长自惭形愧,只敢偷偷待他好。”小五扶着谢岁往巷子口走,“况且出家人,又带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他亲生的孩子,必然不会轻而易举的答应,我大哥他还有得磨哦!”
谢岁同情道:“……真可怜。”
小五:“是呀是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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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人恭恭敬敬送走,叶一纯迅速找手下订了春和楼的酒菜,随后理了理衣裳,慢条斯理的走到对面敲了敲门,“林道长,在否?”
半晌,大门后传来哒哒哒竹竿敲地的声音,片刻后,木门让人一把拉开,林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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