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的太快,也很……下流。
他发现不管是衣服摩挲,还是山风拂动,在此刻都成了撩拨,四面八方的绵软和麻酥,从指尖发梢,甚至唇侧,都是密密麻麻的痒,如同勾过身体的鹅毛,每一次触碰都勾到了心尖。
他强忍着不适,平静道:“劳烦王爷您帮我……”
裴珩瞬间警惕,一蹦两米远,“我可帮不了你。”
谢岁:“……帮我把竹竿拿过来。”
他慢悠悠说完,随后撑着膝盖起身,整理衣袍,虽然身上沾了血迹和泥水,但神色如常,看起来依旧体面。
他冲着裴珩笑了笑,“天晴了,该回府了不是吗?王爷。”
裴珩:“………”
他捡起地上的小竹竿递过去,谢岁抬手接过另外一段,他这次规矩了太多,连指尖都没有故意触碰。拄着竹竿健步如飞,没有看出丝毫异样。
裴珩走在一侧,状似漫不经心又小心翼翼,“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,你中了春/药?”
“王爷听到了啊?”谢岁抬头,淡定的看了裴珩一眼,又低下头去,“不过一点春/药而已,能影响的了什么?”
他从山头上翻过去,顽强道:“回去泡个冷水澡就好。”
走了三两步,谢岁又停下,冲着人调侃,“怎么,王爷你要同我解毒?”
裴珩后退一步,“本王忽然想起还有点事,你先走。”
谢岁点点头,“王爷保重。”
而后他脊梁挺直,目光坚毅,长袖摇摆,看似十分正常的从山头离开,到正常路口后,翻身上马,动作利落,像是背后有鬼在追一样,骑着马在前头狂奔,一骑绝尘,一言不发。
神志清醒,动作利落,完全看不出中了药。
裴珩在后面挥手召来了叶一纯,小声问:“你有没有分辨出那是什么药?”
“□□啊。”叶一纯脖子上缠着布,一脸八卦,“而且是苦昼短哦,那和普通的药物还有点不太一样。”
裴珩竖起了耳朵,好奇道:“怎么个不一样?”
叶一纯从怀里摸出把扇子,凑过去,挡住脸,在裴珩身侧同他嘀嘀咕咕说了,裴珩瞪大了眼睛,“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淫/秽之物?”
合扇,叶一纯瞥了眼前面身姿挺拔,正在策马狂奔的少年,悄声道:“所以那位小郎君要是真喝了,咱们得加快速度回去,解药还得现做,有些耗时间,这么长的路跑回去,也不知道他忍不忍得住。”
裴珩:“……”
他一巴掌将叶一纯凑过来的大头推开,“别在这里吊儿郎当的,你带人提前回去配药。”顿了顿,裴珩又道,“另外放个假消息出去,就说我身受重伤命不久矣,全城戒严。”
他拽着缰绳,声音显出几分阴冷,“着大理寺彻查,三天内查出结果。他们不是整天没事喜欢搞些鸡毛蒜皮上来烦我么?也该让那群酒囊饭袋好好忙忙了。”
*
谢岁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烧成了一锅浆糊,他抓住缰绳,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炖在了热水里,煮的骨酥皮烂,神志不清。
脊骨几乎撑不起他的身子,每一次呼吸都是灼热,马匹奔跑的摩擦,都让他想要惊喘出声,他咬牙忍着,却在牙齿咬住嘴唇时,连唇瓣都漫开一层麻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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