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坏了。”萧凤岐看着断裂的木板,还有周围乱七八糟的痕迹,想起兄长那夜巡防所言,心中咯噔一下,“怕不是跑出来的时候遭了谢岁了!那厮心狠手辣,我要去救他!”
谢岁杀了裴珩,亡命天涯的消息他们早就有所耳闻。那夜谢岁从镇北王府逃出来,有找禁军抓捕,最后就是在这段路跟丢的。若是让言聿白撞上谢岁,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,绝对没好果子吃!
“你怎么出去?挖坑从地上钻出去吗?”傅郁离看着地面肮脏的积水,提起衣摆,十分冷静的走出巷子口,“你是萧家人,金陵还要靠你家守着,你出不去,他们也不会让你出去。”
“管他娘的!我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阿言曝尸荒野吧!”萧凤岐最讨厌傅郁离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,瞧着就让人想将他打一顿,他拔腿就要往家跑,却听得傅郁离冷静的声音从身后响起:“我去。”
萧凤岐气笑了,“你是傅家嫡子,他们同样不会让你离开金陵,你都打不过我,还能冲的破金陵城防?”
“我父亲会送我出去。”傅郁离慢条斯理的开口,“祖母病重,明日我会返乡代父侍疾,自然比你方便。”
萧凤岐本想骂他扯淡,随后反应过来,傅家必然是同长公主达成了什么交易。文臣本就不比武官,加之如今城防全靠他们萧家。自己若是贸然出城,说不定会给他家治一个通敌叛国。
万般无奈之下,只能忍了。
“谢岁心机深沉,他毒杀裴珩后,必定会去投奔端王。”萧凤岐蹙眉叮嘱,“你可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了。”
傅郁离将言聿白的衣角塞进怀里,走出巷子,嘲讽道:“当我是你?”
萧凤岐:“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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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兄,苦海无涯,当回头是岸,你和这群绑匪在一起,是没有好结果的。”言聿白正襟危坐,坐在桌子边满怀憧憬的看着谢岁手里的烧鸡。
“没想到言小郎君你还懂佛法。”谢岁转身,言聿白的目光也就跟着他手里的食物转动。他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,昨夜被软禁在厢房后,一直到睡醒,都没有人过来提供食物。
谢岁将烧鸡往前放了一点,言聿白十分顽强的将视线挪开,坚强道:“你这个坏蛋!不要以为这个就能够贿赂到我,一只烧鸡而已!”
谢岁:“饿不饿啊?”他伸手,慢条斯理的将肉撕开,外酥里嫩,汁水横溢,还带着香料的气息,洋洋洒洒冲进人鼻腔里。
房间里响起一连串的咕噜声,谢岁将肉码在一处,自己咬了一口,“看样子你是不饿了。”
言聿白嘴角抽动,半晌,有气无力道:“………饿。”
“你只要听话,我就给你吃东西。”谢岁冲着少年微笑,本以为这小少年会被自己唬住,却不想言聿白像是缺了根筋一样,脸色一变,将身子转过去,背对着他,顽强道:“大丈夫昂藏天地之间,我绝对不会因为一口粮向你屈服,大不了你就把我饿死!”
“我这还没把你怎么着呢。”谢岁单手撑在桌面上,看着言聿白圆润的后脑勺,幽幽叹息,“知道你看不起我,觉得我与那些杀手沆瀣一气,为非作歹……可是,我没得选。”
言聿白脑袋侧过来了一点点,谢岁旁若无人的开口,“当年谢家的事你大概也有听说过。谢家谋逆,全族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在这世上,苟且偷生,而我又被献给了摄政王当侧妃。此生只能当个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清闲小官。”
“冤无可申之处,恨无可言之地,我要想重翻谢家谋逆一案,就只能走上这条路。”谢岁缓缓起身,“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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