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碍。”傅郁离站直了身体,言聿白在身上摸摸,从怀里取出块肉干,“吃!”
傅郁离此刻也不计较这是谢岁送来的了,他咬着肉,补充了一下体力,边吃边问道:“方先生,您久在南疆,敢问端王是个什么样的人?此番拿下金陵的可能有几成?”
“端王此人颇有勇武,金陵若是当真只有六千禁军,最多后日,金陵必然沦陷。”方翥低声道,“我会送你们北上,先去青州躲躲,待得战事平息,再送你们回去。”
“那若战事一直不平呢?”言聿白小声道。
方翥不说话了,气氛一时显得有些沉重。
“不能躲,我们要去求援。”傅郁离坚定道,“青州有镇守府兵,端王狼子野心,当联合群臣,共同围剿叛贼。”
“时间来不及。”方翥无情道:“先不说能招募多少府兵,就是找到了人,待你一一传信也要花上数月,若是陛下为叛军所害,端王登位后,便是集结军队也无他用,只会将大周拖入无尽的内乱中去。”
“你们年纪尚小,国事自有大人处理,如今改做的是独善其身,保护好自己,傅相没了后顾之忧,才好腾出手去对付端王。”
“况且端王手下有一只从江湖雇来的杀手,杀人如麻,待他们发现你们不在,必定会追杀过来。离开此处,宜早不宜迟。”
见傅郁离仍有疑虑,方翥苦口婆心道:“你如今帮不了什么忙,保全性命才是最重要的,莫要逞强。”
“可我爹他……”傅郁离还想再说些什么,方翥却骤然闭上了嘴。
萤火辉辉,蛙鸣声此起彼伏,不远处就是幽寂的林木,而此刻林木前,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。长刀在怀,一身玄衣,靠着树木吹了声口哨,“谢大人,方先生,这么晚了,散步呢?”
谢岁好久没见着丹宿,倒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守着,一时拿不准他这是路过,还是奉命过来捉拿。遂礼貌性的点点头,迎合道:“是啊,今夜天色颇好,丹宿统领你也出来吹风啊?”
“帐篷里太热了,不如在外头乘凉。”丹宿将刀换了个手,他三两步走过来,谢岁感觉方翥戳他腰子上的刀很近了一点,隐约感觉到衣裳被戳破了,几乎抵到皮肤。
“天气确实闷热,看这样子,大抵是要下暴雨了。”谢岁漫无边际的说着些废话,“明日拔营,若是暴雨,不易攻城。只怕伤亡会增加许多。”
“哦,谢大人忧国忧民,让人敬佩。”丹宿对这像是不太感兴趣,他走到谢岁面前,脑袋微侧,看着半环着谢岁腰的方翥,忍不住道:“方先生,你同谢大人倒是亲密。”
方翥:“………”
他盯着谢岁看了半晌,挤出一丝吃了苍蝇般的微笑,“不打不相识,忽然觉得这小子有些灵气,是个可塑之才。”
谢岁受宠若惊,“是啊,方先生人品贵重,才高八斗,能与先生结交,是我三生有幸。”
感受到抵在身上的刀刃,谢岁笑得就很诚恳,方翥还以一个和煦的笑容,两人面对面站着,其乐融融。
“两位大人能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最好的,王爷若是知道,想必一定很高兴。”丹宿手一伸,勾住谢岁与方翥的肩膀,将他们俩揽着,“我看天牢方向着了火,外头想必有些危险,不若在下护送两位大人回营?”
“不用了不用了。”谢岁脸上的笑都快僵了,生怕方翥一个情绪不稳,拿刀子捅他肚子上,“我与方大人想在外头透透气,此处寂静,也有侍从,应当也碰不见什么贼人。”
“哦?”丹宿闻言,目光随即落到跟在他们身后的傅郁离和言聿白身上,“你们两个是哪个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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