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这人油盐不进,昭华长公主懒得多费口舌,一刻也不想停留,转身撩开营帐,拔腿就走了。
此刻谢岁堪堪整理好衣服,匆匆出来,他看着裴珩手中的书信,拱手道:“王爷,可否给臣一观?”
裴珩正在整理书信,他瞥了眼谢岁,将书信丢他手里,“你好像对这个许蘅之很感兴趣?”
谢岁看着八百里加急的血书,神情尽量显得淡定公允:“许先生是当朝大儒,又是先太子师,况且他有大才,在南边教化民众……总之,许先生于朝廷有利。”
意思就是此人重要,不能死。
裴珩哼了一声,收拾了一下衣裳,起身去着甲。谢岁收起书信,看着裴珩穿衣服,小心翼翼问道:“王爷您这是要亲自去?”
裴珩穿上甲胄,抬手将自己的头发束起,眉稍微抬,锋芒毕露。
“不然?春风关距此颇远,西北先行军已经人困马乏,不可再行,此行需带禁军,而如今这整个朝廷,除了本王,还有谁能够领着他们在七日内杀过去?”
谢岁:“……”
裴珩拿起长刀,拔腿出去,轻松道:“走了。”
谢岁从营帐中奔出,看着裴珩点了几十亲卫离开,火把点点,在浓墨般的夜色里燃出一大片浓艳的星火。
谢岁不知道能不能成功。原书之中,谢党最后下场都不好,许先生从谢家倒台后,并没有再出现过。说不准是死在了南疆,又或者一辈子当他的边疆太守。
但许蘅之是他的先生,亦是他父亲的至交好友,如今幼年时期的熟人死的死,流放的流放,他本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故人,但凡还有一个……他不想许先生死。
若是可以,谢岁甚至想亲自去,但也知道,如今自己行动不便,而西南情况危机,必然是急行军,自己去了也只是个累赘。只能看着裴珩急点了心腹护卫,领着众人御马疾行,渐行渐远。
南横回营后,衣裳都没脱,便被告知有新活。他精神倒是很好,没半分埋怨,凑在裴珩身侧叽叽歪歪,“王爷,王爷,您和王妃可真是天生一对,好生恩爱啊!”
裴珩:“?哪里看出来的?”
南横:“您看王妃,到现在还在城墙头送你呢。”
裴珩回头,果然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站在平清关口,城墙上,夜风呼啸,长袖当风,谢岁的影子仿佛同墙面融合在一处,恰似九天之下的一段清亮的月光。
“王妃对您用情至深啊。”少年的声音极为羡慕。
裴珩动作一顿,这一次他没开口反驳,时间紧急,一刻都耽误不得,他侧身朝着南横吩咐几声,随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关。
明月高悬,谢岁玄色的铁骑出关,奔向广阔的平原,向着禁军汇合,为首的影子已经完全消失在夜色内,谢岁盯着那片旷野,有些出神。
“王妃!”
就在这时,一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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